“臥槽,冷死了。”王秀紅習慣性的摸了摸床邊,準備把常用的電熱毯調到高溫檔,摸索了一會兒卻沒摸到開關,於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尋找,“奇也怪哉,開關呢?”也終於發現了怪異之處。
“這……何怪也?”王秀紅環顧四周才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心愛的家。迷迷糊糊的找尋著與記憶重合的地方,然後驚奇的發現根本就沒有。完了自己還穿著一套單薄粗糙的衣服。
尋找了一番過後,才在一個堆滿枯枝爛葉的房間裏找到一個可能回答她所有疑問的小孩兒。王秀紅剛一碰到人,就發覺不妥,這個孩子身體太涼了,不過心跳還在,於是乎就抱起孩子跑到了房間裏。也不知道是不是動作太大,把人給弄醒了。那小孩看見王秀紅有點害怕,但是礙於自己被抱住了沒地方躲。
“別睡著了啊,這個天可不適合睡。”王秀紅看見孩子醒了就說著,抱起了被子裹在人身上說,“去廚房燒火烤一下吧,暖暖身子。”
就這樣,兩個人在廚房裏燒起了火,小孩突然說:“母親,哥哥和姐姐出去了……”
“誰你媽啊,藥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不是,什麼玩意兒?出去了!這大雪天的,出去幹啥啊!”王秀紅剛想否認,又注意到新的重點,隻是信息量有點大,“去哪了?”
“山……山上,去了好一會兒了……娘我錯了……”明顯被嚇到了。
王秀紅也被嚇到了,自己莫名其妙有了三個孩子,但是現在重點不是這個,現在外麵溫度太低,兩個孩子又離開那麼長時間,很難不讓人認為是發生意外了。“你在家待著,我出去找找,餓了就找點東西吃,別出門。”
交代清楚後王秀紅就出去了。“門外雖無大雪紛飛,但天寒地凍侵骨。我承認我有誇張的部分,但是這真的看著就冷。”王秀紅看著烏雲密布的天空,偶爾刮起的寒風侵肌,她忍不住發出感歎,同時也在後悔沒問問倆孩子去的哪個方向,或者是兩個孩子叫什麼名字,但是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知道名字,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所以現在的她也隻能到處走走看看,一邊找人,一邊思考現在的處境。然後就發現了一個坑,應該是陷阱吧。恰巧坑裏邊有人在呼救,王秀紅就尋思著怎麼救人出來,但是坑裏的人看見她卻害怕了:“我會自己爬出來的,娘,你別生氣。”說著還努力的向上爬,隻可惜是在做無用功。
王秀紅看著兩個孩子發呆,兩個孩子看著她又顫顫巍巍的說:“娘,對不起……”
“我想到了,我下去,完了你倆踩著我肩膀上來。”話音剛落,王秀紅就跳了下去。想法不錯,就是落地姿勢不太好,跪在了坑底。
兒子扶著她站起來:“娘,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來,你先上去,然後拉她上去。”說著,王秀紅就蹲下讓兒子墊著自己上去了,然後再送女兒。
男孩子就是力氣大,一下子就把人拽上去了,王秀紅這麼想著,然後衝坑外邊的二人說著:“你們先回去,廚房裏燒了火,去廚房暖暖身子,我很快就會回去的,不用擔心我!”
“好……好的,娘,你也快點回來啊!”
王秀紅鎮定了一會兒,翻看著腦子裏出現的一段記憶。大概內容就是關於這個身體的身世,其實要說是經曆才更準確,因為這個身體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女人,談不上什麼身世。
這個女人名叫柳葉,是隔壁柳家村的一個爛人的女兒,雖然說他是一個爛人,但是他卻擁有一對稀奇的龍鳳胎。因為重男輕女,所以他根本就沒把女兒當回事,兒子的名字是專門請秀才取的,叫柳澍,女兒就隨便取的叫柳葉。也沒打算過養女兒,要不是他媳婦攔著,早就給賣了。這個人雖爛,但有幾分樣貌,嘴也甜,柳葉的母親就被這巧嘴哄得五迷三竅。自己手腳健全卻不做任何工,這個家隻靠女人支撐。爛人就是爛人,他不僅重男輕女,還軟飯硬吃,柳葉和她娘就沒有不被打的時候。雖然有個家,但是從來都沒有感受過溫暖,過得還不如沒家的人。畢竟流浪漢也隻是饑寒交迫,她們娘倆不僅饑寒交迫,還被打。
後來柳葉的娘死了,守完孝父親就打算把她賣了,可惜她已經十六歲了,牙婆子不收那麼大的,就被嫁給隔壁李家村的一個死了老婆的,也沒問人姑娘同不同意,就給綁過去了,押著拜了天地高堂,完了就拿著聘禮就走了,再沒出現過。丈夫也是,新婚之夜過後就再沒出現過,後來好像是戰場上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