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見,他的眼睛回來了!
四處張望了下,就看見了床邊上正看著自己的黃衣之主。
“吾…吾主…”
想起了什麼,先知忙補充道
“伊萊不是故…”
他的話被黃衣之主打斷
“吾知,汝不用多言。”
黃衣之主頓了頓,看著先知渾身的藥物,和被吊起來的右腿,一股愧疚感升起。
“汝…還疼嗎?”
“啊?哦,吾,吾主,伊萊現在不疼了,謝謝吾主關心。”
先知愣了一下,隨及反應過來,露出甜甜一笑,他這次昏迷,想起了一些事。
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是黃衣之主的信徒了。那個時候,他很喜歡黃衣之主,還找黃衣之主要了一根觸手,天天帶著。
後來久了,黃衣之主和他相處時總會紅觸手尖尖。
這樣看來,黃衣之主應該很早就看上他了,而且還是他無意勾引的。
笑容晃了黃衣之主的眼睛,心中既心疼又愧疚。
伸出觸手輕輕環繞住先知的右腿,想注入神力幫他恢複。
可先知因為幾次的疼痛都是因為觸手,形成了條件反射,看到觸手就害怕得顫抖。
見觸手纏住了自己的右腿,以為黃衣之主要把自己的右腿廢了,嚇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他小心地看著自己的右腿。
“吾,吾主,伊萊知道錯了,伊萊再也不跑了!可,可不可以留下右腿…伊萊…很怕疼的…”
先知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直接側過頭,不敢再看,並咬緊了下唇,做好了忍痛的準備。
黃衣之主摸上先知的頭,不忍見到人這個樣子,耐心道
“神力造成的傷,不用神力治的話容易留下後遺症。”
將先知抱進懷中,先知還有些發愣。
“什麼…啊!——”
粘液將先知右腿上的繃帶腐蝕掉,黃衣之主趁著先知發愣,一把拉出一裁固定用的鋼板。
劇痛使先知叫出了聲,生理性的淚水落下,他反應過來後下意識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止住了聲音。
“乖,鬆口,別咬自己,咬這個。”
黃衣之主拉開了先知的手,換成一根藍色的觸手。
先知下意識咬住,觸手很輕易被咬破,流出了瑩藍色的血,流進了先知的口中。
先知訝異的發現,疼痛好像減輕了些。
見先知適應了些,黃衣之主便繼續拉動鋼板。
劇痛再次襲來。
抽離鋼板的速度並不慢,但先知還是感覺過了好久,連眼淚流下來都感覺不到了。
完全抽出來後好一會兒,先知才緩過來,蒼白的臉上掛著一串淚珠。
“吾主…”
“嗯?”
正在恢複先知右腿的傷的黃衣之主聽見先知叫他,便看了過去。
“謝…謝謝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