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羅帶金龜依舊在,欲喚燕爾共雙飛。(1 / 2)

潘金蓮美眸見二郎臉寵顏色愈發潮紅,心中一陣竊喜,滿靨春色道:“奴家為小哥哥跳一支舞,想必奴是二郎千百年前放生的那隻白狐。感恩今世邂逅,奴願伺君寢則同榻,對座共呷……”

言罷,褪去鵝黃窄窄衫,浮現出一抹粉紅色羅抹裹著素腰,(抹胸,古代俗稱肚兜兒,演變到現代就變成胸罩了)。半開半掩,貝齒咬,妍媚巧笑。浮影搖枝杏眸盼,簪花鈄插二拱墜馬髻,玲瓏春色顫微微,晃悠悠乍現,前看成林凸成峰,側顧春山影朦朧。她酥手拈著琵琶,旋即曼妙的身姿翩若驚鴻。

舞姿輕盈,宛如飛天,幾欲淩風飄起。纖纖柔荑在琵琶弦上時緩時疾。緩時如細雨絲絲,春風徐徐。疾時似九曲黃河倒瀉,呼嘯激越。墨綠色的百褶旋裙隨著琵琶揚抑頓挫之聲,她的舞姿與音律完美銜接得天衣無縫。疾舞時,百褶裙旋起,她哪修長的玉腿欺霜賽雪,堪媲玉徹冰雕。隻看到武鬆血脈賁張,心跳加速……

香風吹麝,芙蓉俏靨,舒柳眉梢,杏眸流轉秋波,貝齒咬。玉骨冰肌,回眸一瞥篩動楊柳腰。

風華!

自舞靈巧。

蓮步錯落生姿嬌,引身折腰隻為一人,舞與二郎瞧,瞧啊!瞧!

金蓮檀口輕啟,嬌滴滴唱道:“左雪峰,右雪峰。兩處春山朦朧中,夜來熬煞儂。

郎意濃,妾意濃。攬君雲雨遊高唐,被裏浪翻紅。”

火辣的舞姿,婀娜多姿的身段,蝕骨的香肌,銷魂靡靡之音。使身臨其境的武二郎如墮五色雲中霧裏,如夢似幻。癡癡盯著這個妖魅如妲己的女人,白色的酒盞懸在唇邊,仿佛他整個思維,在這一刻被這流鼻血的畫麵禁錮了。桎梏中又萌生了一種男性特有的衝動……

受不了啊!佛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好像大日如來領悟錯了吧?是誰說的隻羨鴛鴦不羨仙,跟佛家所悟的境界大相庭徑,完全南轅北轍,背道而馳。

“小哥哥,金蓮俏不俏?這隻舞可入二郎法眼?嘻嘻……”她舞步一翩,身形曼妙如一隻蝴蝶,禦著一股惱人香風。便靈巧的把翹臀落在二郎箕踞如大馬金刀的腿上。

卷睫長掩,媚眼如絲,花枝猶顫。這觸感,讓血氣方剛的武二郎手足失措。囁嚅道:“嫂嫂……很俏,舞跳得宛若漢家趙飛燕,盈盈可旋飛於掌中作掌上之舞。美矣!冠絕人寰,獨步天下!”

“小冤家,把奴誇得滴!有那麼美嗎?奴是二郎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今世嘛!特來伺候汝這種人間猛男哥哥噠!”金蓮與二郎四目凝視,庶幾是嬌靨與俊臉相貼的距離。

“在地為連理枝,在天願做比翼鳥!唉!但恐想象豐滿,現實卻骨感。武二絕不敢越俎代了哥哥之苞,奪他女人……”武鬆幽幽而語。

金蓮用柔若無骨的纖指摸了摸二郎俏臉,嫵媚笑道:“二郎,汝知道嗎?汝哥哥他,他,他萎而難舉,怎能攻堅執銳破奴堡壘?奴至今宛如一張白紙,更無半點兒墨跡。自從二郎從天而降,奴家便一眼萬年。從此,不再想孑影立黃昏……”

看著潘金蓮期期艾艾的眸子,武二郎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俺不信啊!哥哥娶嫂嫂兩三載,同房共枕,難道沒顛鸞倒鳳過?嫂嫂莫想與二郎那個了,有違人倫……”

“二郎不信奴家,何不親自驗證奴如朵蓮花,處淤泥一塵未染。鸞被中翻紅浪,君可願采擷金蓮,奴至今身子宛若塊璞玉,還沒有遇到它山之石,可以在玉上琢出一道劃痕之人。隻有二郎小哥哥,可以,可以那個……”金蓮語柔如水,但誘惑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