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震霆出門的話,基本上隻會給老太太大打電話聊家常,幾乎從未找過方瓊。
因此接到自己兒子電話,方瓊有些意外,但很快就了然了。
蔣震霆開門見山的道:“你為什麼要讓小姨去找小溪?”
方瓊冷笑:“這還沒把人家娶進門,就偏心偏成這樣了。”
這就是承認了。
“你有什麼意見你就衝著我來,你去找小溪做什麼?”蔣震霆壓著怒氣,“從小到大你從沒有管過我,現在管我是不是太晚了?”
方瓊臉色難看:“你談個對象,不僅沒變好還學會和長輩頂嘴了?”
“如果下次你們再越過我,直接去找小溪,別怪我不顧念母子情分。”頓了頓,蔣震霆又道,“雖然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母子情分。”
方瓊沒說話。
蔣震霆又道:“指鹿為馬,是非不分的事,你和小姨也不是沒做過,不然這麼多年我們家的親戚為什麼都疏遠我們?不都是害怕被你們害了嗎?”
方瓊情緒徹底被激怒了:“蔣震霆,你說話別太過分了!”
“現在嫌我說話過分,怎麼不覺得自己做事過分了?”蔣震霆語氣裏滿滿的警告,“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掛了電話,蔣震霆想想還是不妥,又從基地離開回了廠房去找許溪。
聽到敲門聲,許溪一怔:“誰?”
“是我。”
教官?
許溪意外,起身開門,一開門就看到了蔣震霆關切和焦急的神色。
“教官,你……”
蔣
震霆什麼話都沒說,進門後反手關上門,直接扣住她的肩膀把人抵在了門板上,一個霸道而又熱烈的吻就落了下來。
許溪忐忑了許久的情緒,在這個綿長的吻安撫得煙消雲散。
不知道吻了多久,蔣震霆鬆開她,指腹摩挲著她紅潤的唇:“怎麼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呢?”
許溪不可思議:“你……都知道了?”
蔣震霆把人緊緊地摟在懷裏:“傻瓜,你這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小腦瓜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你想,如果這事是真的,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你的家人,許家村的人,甚至是秀山縣的人,都不知道呢?”
“反而還是遠在盛京的人知道這事?許家村的許叔你知道他為人的,如果你爹娘真的是這樣的人,他怎麼可能還會這麼尊重你爹?”
被蔣震霆這麼一說,許溪頓時有種撥開雲霧見天明的感覺。
她緊緊抱著蔣震霆,笑著道:“是啊,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被她們給騙了呢。”
蔣震霆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子:“無中生有,汙蔑是她們最慣用的伎倆,不必理會。”
“嗯。”
“而且你不是要去羊城嗎?我陪你去。”蔣震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調令,“你的事業我要支持,可是讓你一個人去我又實在放心不下,就隻好向組織打了報告,申請調任去羊城。”
許溪看著這張新鮮出爐的調令,想起龔賀說蔣震霆這幾天在忙調任的事,她鼻尖
一陣陣發酸,雙眼濕潤抬頭看著蔣震霆:“教官,你怎麼這麼好啊。”
“傻瓜,我們是要共度一生的,你是我這輩子的愛人,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等過兩天我們回盛京一趟,把證領了,這樣我才安心。”蔣震霆用鼻尖輕輕觸碰著許溪的鼻尖,“不然省得我媳婦老是胡思亂想。”
“好。”
許溪不知道去羊城會遇到什麼困難和新的挑戰,但是她隻要有蔣震霆對自己的支持和愛護,她就有足夠的底氣來應對!
有愛人,有朋友,有事業。
這一世,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