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一個大聲喊道:
“朝中接到密報,溫玉樓藏有金國亂黨,奉命前來搜查,哪一個是老板?”聲音似乎還有些熟悉。
安子一看這架勢,再看他們手裏明晃晃的的刀,登時剛才的大義凜然之氣被嚇得無影無蹤,躊躇著要不要下去。
還在想著,千行猛地進了屋。對著安子說道:“你千萬不要下去。他們這夥人來者不善,如今溫玉樓少不了有大損失,別讓他們傷了你的人就好。”
安子一看他也躲了進來,一股鄙視的情緒浮上心頭。看他平時也算是一個硬漢,關鍵時刻居然也這般膽小如鼠。
千行的膽小如同鏡子一般鞭策著安子,她立即把剛扔的正氣又撿了回來。
“我是這裏的老板,怎麼可以逃避了事,千公子要覺得害怕,大可以躲在房裏不用出去。”說著,不顧千行的勸阻徑自走下樓去。
“我是這裏的老板,各位官爺有什麼事?”安子強按心頭的緊張,故作平靜地問道,因為太緊張,身子在發抖,為了掩飾自己,不得不借用扶手撐住。
“安之素,怎麼是你?”為首的官差意外地說道。
安子定睛一看,登時如臨大赦,也不擺老板的那副臭架子了,“噔噔噔“幾步跑了下樓,驚喜地看著麵前的官差。
“淩子虛,怎麼是你!”
說著還繞著他看了一圈。
“哦——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是官差。那你上次怎麼會和尹天衣他們在一起……”隨即安子恍然道,“難不成你是臥底?”
淩子虛疑惑道:“臥底?”
“哦,就是……奸細一類的意思。難怪你看著也不像采花賊。”安子繼續自顧自地說下去。這段時間她被千行壓抑得受不了了,這會好容易見到一個熟悉的人,登時忘了現在的環境。
一旁一個下屬提醒淩子虛他們是來辦正事的。淩子虛頓時醒悟過來,對安子說道:
“我們接到密報,說你們這有金國人,所以奉命前來搜查,希望你能配合我。”
安子想也不想就說道:“沒問題,不過你們不可以隨便破壞公物。”
警民合作,這是安子從小接受的教育。
“那好,我們決不傷及任何無關人士,如非必要,也決不毀損任何財物。”淩子虛正色說道。
安子見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心裏有些不快,不過她也隻得低聲答應,便陪他一間一間地找。
所有人被男女分開,安子往人群中掃了一眼,發現千行並不在其中,不禁有些納悶。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不容多想,淩子虛已經開始一間一間地找了起來。
找到安子的屋子時,安子突然上前說道:“這是我的屋。要進去可以,不過我裏麵有不少首飾和其他細軟,你這手下可靠嗎?”說著懷疑地看了看淩子虛的手下。
淩子虛直視著她,試圖從她眼睛裏找出點馬腳。
安子緊張得頓時室上性心動過速,專業知識告訴自己,此時的心跳決不下140。
但是安子的眼神卻保持著懷疑的狀態。
一旁的官差問道:“淩大人,查嗎?”
“不必了。安老板的房裏怎麼會有金國的奸細呢?”淩子虛盯著安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一行人終於去了別的房間。安子剛才強裝的平靜終於鬆懈了下來,身子抖得竟連門都幾乎開不了了。
一進屋子,安子就猛地被一個人抱在懷裏,驚魂未定的她忍不住“啊”地叫出了聲。
“噓!”千行對著她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門卻突然被推開了來。淩子虛握著劍淩厲地看著他們倆,周圍的空氣頓時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