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行一步一步逼近,他眼裏的火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都燒到了安子身上。
“珊兒,快幫我蓋上……”安子無力地請求道。
珊兒置若罔聞,任由身體抖如篩糠。
“你先出去。等會我再找你。”千行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安子,冰冷的聲音卻讓安子在這麼熱的天氣裏,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
縱使千行偶爾發怒,也不至於如今天這般猙獰可怕。
究竟是什麼讓他如此憤怒?
眼見著珊兒幾乎是逃著跑出門去,安子明白自己隻得孤軍奮戰。隻可惜自己現在的處境連翻個身都困難。
“你想幹嗎?”
對於這麼****地展示在一個男人麵前,雖然隻是背部,卻已經讓安子渾身不自在。
千行安靜地坐在安子身邊,神情複雜,他輕輕地撫觸著她身上的累累傷痕,還有剛剛解毒後的凝著血痂的針眼,最後停頓在那塊花瓣胎記上,直撫得安子全身起雞皮疙瘩。
“千行,請你放尊重一點!”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跟我玩到什麼時候!”千行的聲音透著沙啞,竟是無奈和慍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安子的耐性也是有限度的,是他一直不肯告訴自己他和自己究竟是誰。
“好,我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千行徹底怒了,他猛地翻轉過安子的身體,直視著她毫無保留的身體,然後瘋狂的吻帶著掠奪和征服,懲罰般地落在安子身上。
麵對他突如其來的攻勢,安子隻覺得從來沒這麼無助過,兩行眼淚從安子的眼角悄然流下,終究她還是逃不過這樣的宿命嗎?
“不好了,主子!”修烈猛地推開了門,看見眼前這香豔的一幕,又慌忙退出,將門帶上。
“什麼事!”千行惱怒地吼道。
隔著門傳來修烈驚慌的聲音:“珊兒懸梁自盡了!”
千行手一鬆,從牙逢裏吼出幾個字:“多事!”隨手抓了被子給安子搭上。
因為營救及時,珊兒終究沒有死成。千行厭惡地看著她。卻看見她滿臉的淚痕。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千行沒有為她的眼淚心軟,絕情地說道。
“王爺……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珊兒掙紮就要起身下跪。
“你早就知道,還跟我撒謊她身上沒有任何胎記。珊兒,你跟了我多久了?”
“兩年了,王爺……”
“你該知道我怎麼對待撒謊的人。”
珊兒忍不住一抖。
“王爺……”
“說吧,你知道的隻怕不隻這些。”
“王爺要我說什麼?”
千行走近珊兒,輕輕地將她扶起來,感受著珊兒越發抖得厲害的身子,柔聲說道:“安之素既然真是趙圓珠,為什麼會和以前判若兩人?”
“王……王爺,她……她說她先前受過傷,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所以一直逼問奴婢她和王爺您的身份。”
“哦。”千行鬆開珊兒。
屋裏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許久,千行吩咐珊兒:“去吧,先將她的毒解了再說。”
“是。”
珊兒退出後,千行猛地將桌上所有的東西一揮而散:“你竟連我也忘了,就不要怪我無情,我要你一點一點地想起來,刻骨銘心!”
接下來的幾日,千行沒有再騷擾安子,甚至連見都沒有去見他。每天他都是風風火火地從客棧出去,又風風火火地回來,修烈和他的另一個手下紮木一同隨他進出,誰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連珊兒都不敢問,至於安子,她整日呆在房間裏,自然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