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長樂器的人很多,以後無須去那種地方。”
言言應聲,說以後都不會了。然後就不知道再接些什麼。自從那晚後,班奧斯就對她一直這樣,帶著淡淡的距離感。這是認識以來他第一次對她如此冷淡,可想想自己對他的所作所為,承受著也心甘命抵。
“眼睛擦擦吧。”忽地,班奧斯遞過一塊白帕子,言言這才發現自己竟在不知覺中滴下眼淚。之前和隆兒一起時支開了旁邊的人,可卻沒發現自己會在這時候忽地莫名流淚。
“都說了讓隆兒別來了,我的眼淚都有些收不住了。”
“為了怕皇上嫉妒難受,你倒是做到連前麵那男人的臉也不願被他看到。”此刻他才發現原來言兒竟是在用盡自己一切在愛著這個幸運的國君,她口中的故人遺子。
“我,走了。”言言踢了下馬肚,轉首又道:“帕子讓我留著好了…還有…嗯再見了。”
“抱歉,言兒我…”班奧斯緊扯住馬繩,身體略傾前,像是在壓抑著什麼情緒。
“我明白的,什麼都不用說了。”言言這才釋懷一笑,“好好照顧公主和阿格,我會回來的,我們會再見的!那時候沒戰爭的銷煙,我們能喝得更痛快些!”說完,便毅然向可薩國的隊伍行去,不曾回頭。
他們都不知道回來到底需要多少的時間,四年五年,十年,卻從沒料到這段時間竟是這麼長。
“又見麵了,白禦相。”
白言言看了那絕代風華的男子一眼,神情似是衿持冷靜地徑自走向可薩國為她安排的另一輛馬車。腳尖碰上,滯停回首又望了回遠處,便又恢複了之前的淡漠,身體越上馬車,才當著朗瑞的臉開口道:“你笑的樣子,真醜陋。”說完,樣子不感興趣地撩下了馬車上的竹簾。
朗瑞半斂下漂亮的銀眸,長長的睫毛彎彎地翹著,白皙得近蒼白的臉頰掛著寬容的淡笑,挺直著腰身坐在馬背上,迎著大風,吹得雪白衣裳嘩啦嘩啦響動。正欲打道回府之際,身後便傳來了馬蹄滴達的急促聲,軍人們掉頭,臨陣以待,沒料到卻是洛國的宰相班奧斯隻身騎馬過來,在跟前處揮起手上的馬鞭,指向那雪般美好的男子道:“汝國必須全意待她,否則即是流血成河也誓死捍衛我洛國之神抑!還有,”頓會,倔強的嘴抿了抿:“一箭之仇我以我家族之名言起誓,此仇定報!”
朗瑞緩緩地靠近他,嘴角始終掛著近人的笑容,氣息如蘭地吐了句:“隨時奉陪。”眼中卻戾氣流露,血腥妖豔。說完,便掉身下令繼續前進。
班奧斯一直看著前麵的軍隊漸漸消失在眼前,像是看著一道刻骨的風景。直至完全消失。指腹揉過眼角,還是掩蓋不了眼中淡淡的潮濕。
白言言蜷著身軀靠在馬車,手掌無意識撫著牆壁,然後又把臉往牆上貼去,神情中流露出淡淡的無措。垂首時車內的陰影投在她臉上,斂去情緒,忽地對車內另一人道:“梅菲,你家主子剛才揮鞭的那動作很帥氣對不?”原來之前班奧斯已派人急馬回洛國的宰相府中接出他最能幹的管家,方便日後能服侍在白言言的身邊。
“主子…”梅菲咬住下唇,心裏替著她疼。
言言揮揮手掌,重新投入她那安靜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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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付完一個考試啦...終於能閑點了..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