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言兒…”班奧斯望著她,眼中布滿了難以置信。

“我隻是不想死..真的不想…若我去了…隆兒也會垮掉….”

本若扶住她的有力手臂,卻隻能隨著她的身軀一齊滑了下去,共同跪坐在地下。

“一直我都在賭,賭這個你我一手□□出來的君王,絕不會踏上他父王的後路…他可以專橫任性、可以有顆仁愛之心,卻不為愛而生,為愛而亡…他是君王自小便會有他的富貴,傲慢,得天獨厚,他的責任,包袱…這一些一些才是真正隨他而生隨他而亡….”

“我恨不得把我所有的愛,所有懂的全給他啊…隻要他活得更自在…”

“他們家族的每個男子都太相像了…自古帝王皆多情,他們卻把所有的情都用在世間唯一個女子身上…教人羨…教人恨….”

“別再說了。”柔柔抵住她額間,班奧斯輕聲地打斷。

“我不會死的,那人…到這地步,恨也是好,愛也罷…”

也罷。

也罷。

“答應我,要像待我那樣待隆兒…永不…舍棄背叛….”

“這些年來那你對我公平過嗎?”埋藏心中多年的話終於輕聲道出。班奧斯的臉沉默轉過。

“抱、抱歉。”言言欲起身,手腕卻始終被緊緊抓住,不得動彈。

“不公平。一點都不。”

像是自語,似是自嘲。怨恨麼,終歸是有。卻怕如今不問,以後這路他又何如何走下。

“很久前,我愛過一個男子。”

終於正眼緊望向她,藍眸中夾雜某些複雜的情緒。

“我最寶貴的東西,於他而言是麻煩是恥辱,所以,我的感情隻能容忍,隻能沉默。後來那男子死了,可笑的是我也同時抽空所有能愛人的力氣。”

“是誰?”這個他早知悉十幾年的情敵,卻是第一次從言兒口中道出。

白言言輕搖首,嘴角蒼白的笑容如梨花,透明,無力。

過去了嗎?班奧斯差點脫口而出,卻還是選擇了沉默。沒有比沉默更好的選擇。

“你什麼時候知道這是血咒?”

“那日和我一起逃跑的奴隸告訴我的,據說這咒太極端了,所以鮮少人用。不過下咒的邪師大多落得個被情人背叛的結局。”

“不如說是被情人背叛才下咒?”

“嗬嗬。”言言垂首輕咳幾聲,後背無力靠在他身上。此時班奧斯才意識到二人均跪坐地上的狼狽樣,連忙扶起言言到椅子上。剛才那光景被士兵傳出去,不曉得又是如何失禮。

“他怎麼會對你下這種咒?”

言言無力地撫著額角,成功轉移剛才的話題,卻引來更大的麻煩。多年生活在朝廷中,早已讓班奧斯有更敏銳的政治觸角..和疑心。

“傷我那人你見過,就當初在我府中假冒的絕色女子。”

班奧斯臉色劃過錯愕的停滯,又恢複道:“日久生情導致因愛成恨抑或是別有用心的接近?”

言言想起惜以前對自己的種種,及失憶後的淡漠無心。他對愛情的那種接近瘋狂的執著,不可思議的行為,總很容易就挑起對隆兒他父親那些回憶中,變成很多時候她的猶豫與容忍。所以在敵國皇宮那段時間她常常希望他永遠如此,她不用再去傷害惜,惜也恰好滿足了她對過去那種艱澀的懷念。

人嗬,果然都是自私的。

“都已沒追究的需要了。我隻須如他們使者所言,去當人質。隻要每天一滴鮮血便能保全性命,也讓兩國百姓遠離硝煙,過上平安日子。”

“放眼整個大陸,憑洛國一國之力便能滅了可薩國,那時就是他們馴服於我們之日!隻要捉了他們那個所謂的大祭司,我鐵定要他生不如死…而言兒你便會活下去,長長久久,等到咱們都白發蒼蒼,嗯?”

“當戰場那些士兵的冤魂在你夢中糾纏不清,街道上的老婦孩兒掩麵低泣,農地無人耕種市場無人營商,試問你我良心如何安之、國家興複之計該往何處之?班奧斯你怎麼可以如此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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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電腦死機...全沒了.......今天再寫點,看晚上能不貢獻多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