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破碎的聲音響起。
“言兒!”一聲急喚硬生打斷所有。再折返的班奧斯一看到言言暈倒過去的身影,不顧一切地從弗洛席的懷中搶了過來,失去冷靜地轉首對向旁的侍衛大吼禦醫。望著懷中人兒蒼白臉龐,痛苦緊抿的緊唇,碰觸她的手指微微顫抖。
“不要碰我的女人!”
手指在半空中僵硬住,班奧斯難以置信地抬首望向那站立住,俊美如修羅的少年。他那挺拔的身體蹲下,動作溫柔,迅速地抱過那昏迷中的人兒。
“禦醫到!”白發的禦醫趕到,看著皇上將禦相抱至床踏,才趨至前認真把脈。即使他也知道情況一早就並不樂觀。
“說。”弗洛席開口,眼睛沒有移開床上的人兒。手掌依故溫安慰般拍撫她的手臂。
“禦相身體本來贏弱,此次中箭肩膀的傷口又已有發炎跡象,臣認為….”禦醫欲言又止。
修長手指輕輕撫上言言的臉龐,不發一語。
“箭上有毒,此毒怪異,是臣從醫多年來首次遇到,且毒性已深,恐怕…..”
弗洛席的手掌握緊,終是無法掩飾其情緒。
“誰做的?”
“可薩國的祭師朗瑞。在禦相正逃脫出其城口時,在城台上親手拉弓射出毒箭,射傷在馬上的白禦相。”一旁的班奧斯開口,嗓音中帶著不著跡的殺意。
“我要他的人頭。”
“臣已下令。”
“好,出去。”
“皇上,臣認為此時若再研究…..”禦醫始終是想再做嚐試。
“出去。”輕聲低調,當中的殺意卻是明顯。
班奧斯先是帶首行告退禮,便徐徐走了下去。仿佛剛才所有的情緒失控,君臣公開相持也不過是一場虛幻。後者跟著的將臣,禦醫們也隻能將惋惜留於心底,漸漸退下。
“言,不要再裝睡好嗎,讓我好好地看看你。”帳蓬內又再次恢複了那死寂一般的安靜,隆兒埋首,熱吻依戀地留連在言言的脖子間。當修長手掌溜入那雪白衣襟,撫摸她身體時,卻是不住地顫抖著。
果然,言言的眼睛睜開,疲倦中眼神卻是明亮倔強非常。
“我會在你麵前把那個祭師殺了。”扯開衣裳,隆兒望著她肩膀上那一抹醒目的腥紅,眼中殺意迸現。
言言淡笑地搖搖首,五指插過隆兒烏黑的長發。那如瀑布般的黑發,總是如他母後一般地迷人漂亮。
“你瘦了很多。若你去了,我也要一同隨去的。”
言言的笑容終於僵住,這句話她終是聽到了。
“所以,黃泉路上言是不會孤單。”隆兒跪坐在床踏旁,此時對著她的笑容純淨簡單得如孩童般滿足。“好不好?”
無語。隻因望住隆兒的他那美麗攝人的笑容,失神。那笑容如此熟悉。她當年站駐一旁默默記讀的笑容。曾經她以為這是她永生永世都無法正視的美麗東西。不由自主地,嘴唇張了一下又合上。
隆兒的笑容凍結,全身僵硬。
我愛你。
言言愛憐撫上他消瘦得更厲害的俊美臉龐,略停頓。揚上,狠狠一巴刮下。響聲劈啦清脆,這一巴掌很重,因為它幾乎耗了言言所有的力氣。
“所以,你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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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結尾了,所以回來把結局陸續發上。
不管好壞,不管打罵.....結局已定。
某惟潛水遊著遊著..........................................遊過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