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又豈會不懂小姐內心的心意呢?隻是啊....“嘿,我倒覺得小姐表現得不夠耀武揚威,一點都不像個破壞人家夫妻感情的第三者哩!”梅菲突然道。
“哦?那應該怎樣?”言言一斂心神,神情挪揄地看著她。
“應該這樣。”梅菲霍地站了起身,搖擺著臀部,妖媚地擺弄著姿勢。
“不會吧....”言言哦了一聲,覺得這更像是狐獨精。
“不然就這樣....”梅菲一手支住纖腰,一手捂著後腦。
“才不是哩....”言言好笑地衝了上去。
“那這樣....”
那一晚,屋內笑聲不斷,屋外大雪紛飛,連成白茫一片。
半躺在寬大的軟臥椅上,雙腿蓋著一張雪白的毛裘,言言低垂睫毛,若有所思地搓弄著掌中精致溫暖的小手爐。
“喂。”一道嬌嫩的嗓音響起。
“咦,格,有什麼事嗎?”言言抬頭,微笑地看著站在她麵前的人兒。
“喏,給你。”格爾小手一伸,遞給言言一罐東西。
“這是什麼?”
“蜜餞,每次生病時,母親都給我吃這個,這樣吃藥時就不苦了。”說完,格爾別扭地轉過頭,死瞪著木窗,仿佛想把它瞪出一個洞來。
“是呀,格,謝謝你。”言言略驚訝地接過格爾手中的土黃色陶罐,開心地摸了摸格的皓首。
“不要摸我的頭!”格爾抗議地甩開言言的柔荑。
“是是...嗯,很好吃的樣子哦!”言言不在乎地笑了笑,打開陶罐,一陣清香的蜂蜜味撲鼻而來。
“哼,當然。”格爾睥眼看了看言言,道:“我走了。”
“呃...”言言的話尚未講完,格爾便扯了扯脖子上溫暖的圍巾,大步地邁了出房門。
“這小孩,真像他父親。”言言失笑地自言自語。取出一顆蜜餞放入口中,慢慢地嚼著,繼續若有所思地對著金黃色的小手爐發呆。
她已有好些日子沒再見到惜了,其實不見麵也好,就當惜真的允了對她的承諾吧...
隻是自己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呢?難道是惜出事了.....
言言白皙的柔荑覆上胸口,有些失神。
“朗瑞哥哥...”努拉淚眼婆娑地緊握住讓恩修長的大手,吸了吸鼻子,輕喚著。
“傻丫頭,怎麼又哭了呢。”朗瑞的拇指輕拭過努拉眼角晶瑩的淚珠,柔聲問道。
“我...我...我以為讓恩哥哥再也不醒來了,也不要努拉了...”
“怎麼會呢。”朗瑞淡淡一笑,笑容美若雪花般晶瑩,剔透。
“努拉,朗瑞剛醒來,讓他好好歇息吧。”一身簡單藍布衣的陵蘭諾走近軟榻床邊,道。
“我...”努拉看了看躺在床上微蒼白著臉的讓恩,猶豫地緊咬下唇。
“送公主下去。”一旁的索迪亞沒有表情地淡淡下命令。
“公主請。”侍女們馬上迎上,恭敬地彎身對努拉道。
“那朗瑞哥哥,我先回去,一會再來看你好不?”
讓恩輕輕地微點首。
努拉站了起身,不舍地再看了朗瑞一眼,和侍女一起走了出去。
“朗瑞,太醫囑咐你要多休息,那我和索迪亞就先行離開了。”
“好。”朗瑞依舊淡淡笑了笑。
說完,陵蘭諾便和一直神情冷淡的索迪亞離開了。
朗瑞征征地看著他們顯得有些匆忙的身影,華貴曖被下的修長大手揪住胸口的衣襟,許久。
“告訴我,讓恩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匆忙走在走廊上的陵蘭諾停下急邁的腳步,轉身揮手遣下侍從,肅然地詢問著索迪亞。
“讓恩在四個月前就回宮了,一直住在深宮的別院裏。”索迪亞靜靜地道。
“那在半個月前為什麼朗瑞會受傷昏迷不醒地出現在眾人麵前?!”陵蘭諾厲聲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