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是小孩的份兒上，這次我就不殺你了哦！”
這裏是混亂之地的亞坦城，一戶小院中躺滿了屍體。
曹小操看著一個呆坐在大門的小孩，心中有些不忍，安慰道。
轉身出門轉了一圈，又繞回了小院門前，一邊吃著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大餅，一邊盯著小院大門。
吃了有幾分鍾吧，曹小操覺著自己夠意思了，把剩下的半張餅揣回懷裏，又走進了小院。
那小孩兒還呆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曹小操歎了口氣：
“亞坦城的規矩，小孩給個長大的機會。”
頓了頓，似乎是組織好了語言，又接著說道：
“這是咱倆第二次見麵，我給你機會了啊！”
說完，似乎是認為自己完成了儀式，就走向了小孩哥。
......
曹小操撅著屁股拿著一把錚亮的鏟子賣力地將土填進坑裏，待到隆起一個小包後，他用鏟子拍了幾下，確定土嚴實了些，就找了幾塊石頭壘上。
觀察滿意之後，這才翻回自己的破落小院。
一番簡單布置之後，他才掏出一本有些泛黃的冊子寫著——
今天，我接受了城東巴老爺的委托。那個院子裏的人很強，我差點死了。
裏麵有個小孩哥，應該比我大些吧，可是看起來太矮小了，傻傻的，估計在亞坦城活不下去，我給了他一個痛快。
不過，我給了他幾分鍾，院子裏沒有地道供他逃跑，看來他們認為自己很強大，不需要地道。
書上說，人要謙遜，他們太自大了，所以亞坦城不適合他們。
我就不會這樣！
最後，曹小操署上日期。
收起日記簿，曹小操鄭重地複盤了今天的行動，認為沒有什麼值得改進的地方後，才滿意地爬到窗邊櫃子上眯了起來。
第二天天還微微亮的時候，曹小操就睜開了眼睛，細細感應了一下，沒察覺到什麼變化後，就下了櫃子，把床上的人偶搬到床下，又把床上被子拉抻開來。
拆掉門內的裝置，拉開門，一躍而出，又從院牆上翻了出去。
沿著牆角走在街上，周圍的人都是互相警惕著。
經過一夜的發酵，城南那一戶人家的消失還是傳遍了全城。
雖然亞坦城並不禁止殺人，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殺戮成癮，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因為利益資源才會接觸。
人們對身邊的殺戮習以為常，可很多人第一次接觸的時候往往意味著死亡。
走到一個小店門口，裏麵並沒有照明裝置，看起來昏昏暗暗的。
還掛了塊舊舊的牌匾，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角 尤雜貨鋪”幾個字。
曹小操神秘兮兮地觀察了一下後，就鑽了進去。
“操哥兒，你來了。”
一進去，就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叫出了曹小操的名字。
“嘿！你老是弄的神經兮兮的，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隨即道：
“東西拿來吧！”
“您又說笑了不是，這亞坦城，在室內也就您有這分量。”
鷹鉤鼻一邊說著，一邊提出幾袋麵粉，又碼出二十塊金幣，還有一團無色透明的細線。
“你敢吞我的酬金？”
曹小操麵色不善。
“您又說笑，我吞誰的也不敢吞您的啊！
這沙蛛的絲現在確實不好弄了，吐出來的用不了，殺了好幾隻才弄了這麼點，光是找沙蛛，我就廢了三天時間！”
“行吧，那下次就不要這些東西了，隻要金幣！”
“別介。”
鷹鉤鼻臉色轉換了一下，還是拿出一個小玻璃瓶子：
“這個老物件了，大華那邊的人準定喜歡。”
看著瓶子裏的發鏽的青銅珠子，曹小操審視地看著鷹鉤鼻：
“你從哪個廢墟掏出來的，是不是真物件啊？”
“咱們行商，童叟無欺。
大家都是熟人，我也犯不著搞這些下三濫啊？”
曹小操麵色古怪，也還是示意他把瓶子放在櫃子上。
隨意挑了一袋麵粉，又拿出一個袋子裝下金幣、蛛絲和瓶子，隨即問道：
“你為什麼不回大美？按道理你也湊夠了金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