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有生意……”
喬晚哼笑了一聲，卻並未解釋清楚，隻是轉過頭去，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柳月茹咬著唇，神色早在進來的那一刻，就變得一片陰沉了。
她死死盯著眼前那掌櫃的臉，咬著牙開口：“一個多月前，你與溫州的柳家談生意，收了柳員外五十萬兩作為定金，之後，便直接沒了音訊。”
“這件事，不知掌櫃的還記不記得？”
“這……”
話剛說完，那掌櫃臉上的笑容便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分陰沉。
“你是柳家的人？”
“是又如何？”
柳月茹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全都是難掩的怒火。
一下丟了五十萬兩銀子，不僅她們家受到了巨大的影響，連帶著從前與她爹有所合作的那些商戶們，現在也一個個都想要脫離他，自行做生意了。
這對柳家的產業而言，也是巨大的影響。
“我還當這大名鼎鼎的紅妝掌櫃，如何會找到我這裏來呢……”
那掌櫃冷哼一聲，似乎覺得頗為無趣，轉而癱倒，重新靠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不過，即便是紅妝的掌櫃又有何用？在京都做生意這麼久，你也應該知道些京都各商行的情況才是。”
他開口時，這話是對著喬晚說的，仿佛在嘲笑對方的無力一般。
“姑娘不如先出門去問問，放眼整個京都，有哪個人敢招惹到我們商行頭上來？”
語氣囂張極了。
喬晚眉頭微微皺起，“你還當真是有恃
無恐。”
“那又如何？”
“我倒是很好奇，你們背後之人到底是誰，能給你如此之大的勇氣。”
喬晚故作懷疑，眯眼看著對方，輕聲道。
“你就不怕，我報官之後，此處被查封，你這裏也會跟著倒閉麼？”
“看來當真是初生牛犢，就算生意做得好，人情世故方麵也一竅不通。”
掌櫃的搖了搖頭。
他此刻看著這兩個人，就像是在看兩個無力掙紮的小醜，隻覺得有趣，難免會多加逗弄一二，根本就不怕她們會做出什麼。
同樣的，此時也十分有耐心。
“這世上，有許多權勢，是用銀子能夠壓過去的。”
掌櫃的在教導一般。
“京都不乏清正廉明的官員，即便沒有……掌櫃的是覺得，我手上的財力壓不過你？”
喬晚哼笑一聲。
“銀子多有什麼用？你若身後沒有勢力依靠著，終究是敵不過。”
掌櫃的不屑一顧。
“小姑娘，我勸你若是懂事的話，現在便放棄幫這個柳家人，或許，我們還能洽談一下，與紅妝的合作。”
他悠悠開聲道。
這話倒不是在開玩笑。
能和紅妝合作，從中獲利定然不會少。
如今人就在眼前，不抓住機會好生把握一下，他未免也會覺得可惜。
“我若是偏不，要把事情鬧大呢？”
喬晚神色緩緩沉了下去。
“那便怪不得我了。”
掌櫃的冷笑，麵上的最後一點溫和也消失了。
如今看著對方這反應，明顯是沒得談了！
但他也
不願意招致太多的麻煩，直接開聲道：“我們這商行背後，可是堂堂朝中二品大員！並非你們這些尋常生意人能夠招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