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個男人給了我一百兩,讓我今日埋伏在此,等你準備離開時出來行刺你。”
青年緩緩解釋著,說著,又忽然抬頭去看喬晚問。
“我記得,姑娘你與林夫子是相識的吧?”
“那又如何?”
青年朝她討好地一笑,又接著道。
“我與夫子也算有些親緣關係,這麼一算,與姑娘之間關係也算親近了。”
“我也是一時糊塗,更何況如今你也沒事……”
這是知道逃不掉,準備開始求情了。
喬晚對此沒什麼反應,打斷他,秀眉微微皺著。
“你說,那人告訴你,今日躲在這裏等候?”
“是、是啊。”
青年愣愣點頭。
喬晚沒再說話,卻低頭看向了自己手裏的玉佩。
如此看來,五日前那位特地過來定製玉佩之人,從一開始便是帶著目的來的。
難怪,那人出手如此闊綽……
喬晚眸子微微眯起來。
眼前的青年還在接著說。
“姑娘,算我求你了姑娘!你就繞過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今日之事過後,我立刻便回鄉,永不再出現在京都!”
話說得信誓旦旦,滿眼懇切。
喬晚心底止不住冷笑。
若是真有那麼快便知道悔改,上次顧成安趕走他時他就該知道了。
又怎會一而再、再而三拖到現在?
她沒理會對方的求饒,徑直站了起來,才又對陳一道。
“勞你將他送到官府去吧,將他今日的罪狀說清,讓官府處置便好。”
“好。”陳一淡淡點頭。
喬
晚也不多言,帶著玉佩重新回了琳琅坊,轉而翻找起幾日前,來定製玉佩那人,留下的住址和名字。
那名字隻寫了個簡單的“劉”姓,住址寫的是京都西街,卻並未寫仔細。
她那日也是隻顧著問對玉佩的要求了,再加上人說了到時候會自己來取,這名字也是隨意留的。
如今要找起來,隻怕還是難。
喬晚輕輕歎了口氣。
她伸手拿起被放到一邊的玉佩,隨手撥弄起來。
那上麵的紋樣精致,再加上一開始給了不少銀子,吳青雕琢加工起來也十分用心。
可以說,比店內其他最上品的玉佩都要號上許多、
“怎麼了?你不是去取玉佩了麼?怎的看著這東西愁眉苦臉的?”
恰巧顧成安從後院出來,一眼便看到她的表情,又看向她手裏拿著的玉佩,有些奇道。
“別提了……這東西,不會有人要了。”喬晚輕歎道。
顧成安卻是一驚:“為何?!難道是那日來定做玉佩的主顧反悔了?也不對啊!一開始他可是付全了銀子的。”
“若是反悔,怎麼想,虧本的也應該是他才對……”
顧成安越說,臉上的表情便越是納悶。
“不說他了,那客人約莫是不會要了。”
喬晚搖搖頭,並不打算解釋太多,反而直接將玉佩塞到了顧成安手裏。
“這是觀音像,來日拿到廟裏去開光,戴著保平安的,顧大哥你拿著吧。”
“這、這怎麼行?”顧成安瞪大了眼,本能
拒絕。
那日顧客來訂玉佩時,他也是在的,所以他很清楚,這塊玉佩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