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嫲嫲帶著哭腔大聲喊著,話語間,暗暗瞪了喬晚一眼。
那副委屈的表情,倒真像是受了多大的冤屈一樣。
“造謠汙蔑?張嫲嫲,這東西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說啊。”
喬晚眉心一跳,即刻站出來反駁。
“我與張嫲嫲平素無冤無仇,難道您還想說,是我汙蔑你不成?”
“更何況……您汙蔑之事,證據可都是實打實的。”
“小廚房裏的廚師與幫工們都可做人證,對了,還有你在藥材鋪買東西的憑證,也都在這,要不要一一給你看看?”
喬晚一邊說,一邊自身上拿出幾張譽抄了賬目的紙,張開來擺在麵前。
張嫲嫲原本就蒼白的一張老臉,這時更是失去了所有血色。
她全身都在打顫,卻堅持否認著,聲音尖銳。
“這些都是假的!我從未做過!”
喬晚看著她宛若垂死掙紮隻覺好笑,心底也抑製不住湧出一陣陣快意。
上輩子她被張二橋磋磨,也沒少被張嫲嫲責打辱罵。
對於張嫲嫲而言,她們之間的恩怨可能隻在當初求娶不成,可於她喬晚而言,意義卻全然不同。
喬晚好笑道,“張嫲嫲,如今證據都已經擺在這了,您自己承認,說不定還能少上些麻煩。”
“從未做過的事,我為何要認?!”
“別以為我不知,你不就是記恨著當初的事,想要報複麼!我絕不會隨你的願!今日,即便是把
我打死,我也絕不會認了這些沒有過的罪名!”
張嫲嫲說完,眼睛一閉,那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倒真好似挨打的準備都做好了。
喬晚忍不住嗤笑。
她往前兩步,更靠近了對方兩分,才又接著道。
“張嫲嫲說笑了,世子爺性格向來寬厚,怎麼會做得出對下人用刑之事呢?”
張嫲嫲用力側開頭,沒說話,卻是更為有恃無恐。
“隻不過,昨日世子爺外出之時,恰巧遇到了您兒子張二橋,看他雙腿受傷還好心把人救回來了。”
“不過我看他那樣子,好似得了什麼瘋病,請了大夫來看,大夫說要多打打,最好把人打得動彈不得,這人便無力在發瘋了……”
“張嫲嫲,你覺得呢?”
喬晚輕描淡寫的說著,好似隻是在描述一件極其平常的事。
張嫲嫲卻聽得臉色煞白,在一瞬間慌張到了極點。
剛才她隻是害怕,如今,卻仿佛被扼住了命脈,生死都隻能任人宰割。
“你、你這小賤人!敢動我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張嫲嫲在這國公府待了多年,麵對這些下人時,慣了仗勢欺人,倚老賣老。
此刻崩潰起來,口中髒話不斷,聽得喬晚忍不住微皺起了眉。
還未來得及再度開口,確定這一回,傅清淮率先站了出來。
“張嫲嫲。”
他隻揚聲喊了一句。
張嫲嫲瞬間又啞了火,嘴巴還張著,卻一句話也吐不出來。
“這人如今就在後院裏,需不需要處
置, 又該如何處置……”
“這一切,都得看張嫲嫲你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