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為蔣淩看病的大夫——安良

夙槿安其實一直都默默觀察著這一切,蔣衛慶連這個都會跟小淩淩說嗎?如果不是蔣衛慶說的,蔣淩自己若能看懂當今局勢,那麼她會看懂我此次回京城的目的嗎?

“倘若她發現了你的秘密呢?槿安,嗯?你會留著她嗎?”安良不知死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知道現在夙槿安很糾結,卻偏要刺激他。

謝試的日子很快過去,八大才藝也比試結束。

“快快快,國子監的榜單貼出來了,快去去看看。”“猜猜誰是這次謝試的總甲等。”

郭雪兒看著人群全都跑向榜單,來了興致,“走啊!柔柔,一起去看看吧!說不定你是甲等你?”

“不用了,雪兒你去吧!我缺考了兩項比試,肯定不會是甲等,我就不去了。”陳柔扶著腰肢,她的身子還是沒有恢複,稍微動作大點便會很痛—郭雪兒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沒看看我很吃力嗎?

郭雪兒以為陳柔隻是覺得沒考好,而不好意思,於是拉著陳柔的手跟著人群一起跑過去,“讓讓,都讓讓,我們先看。”

“哎…哎…慢點,雪兒,慢點。”陳柔被拉著向前跑去,跑的磕磕絆絆,腰肢,膝蓋痛的快要叫出來。

郭雪兒扒開擋在自己麵前的人,帶著陳柔擠到了榜單的麵前。隻見榜單甲等一列後赫然寫著兩個大字——蔣淩

二人睜大雙眼,不肯相信,郭雪兒激動的大喊,“什麼?蔣淩?憑什麼,她明明也缺考了,還拿了甲等,怎麼可能?”

就連陳柔也一臉震驚,雙手緊緊握住,指甲都陷入了肉裏,流出了鮮血,雙手因用力過大在抖——怎麼會是蔣淩,本以為她也缺考了,就算後麵幾項考的不錯,也不應該是甲等。可惡!!這甲等本該屬於我,如若我拿下甲等,那我就能有資格離太子哥哥更進一步,都怪蔣淩,都怪她!

郭雪兒上前將榜單撕了下來,大聲喊著“不服,怎麼可能!我們國子監的天才可不在少數,她蔣淩缺考了一項,怎麼可能總分還是甲等。”

“對,怎麼可能!我們也不服。”周圍的人隨之起哄。

“那你說應該如何?”聞聲看去,人群之外站著一個妙齡少女,她膚如凝脂,白裏透紅,溫婉如玉,晶瑩剔透。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瑕;比最溫和的軟玉還要溫軟晶瑩,一綹靚麗的秀發微微飛舞,細長的柳眉,一雙眼睛流盼嫵媚,秀挺的瑤鼻,玉腮微微泛紅,嬌豔欲滴的唇讓人欲罷不能。

郭雪兒也被這一幕看呆了,頓時間竟不知說些什麼,“咳!”陳柔咳嗽了一聲。她立馬反應了過來,走到蔣淩麵前,“我要讓夫子把你的打分公布出來。”

“可以。”蔣淩回答地絲毫沒有猶豫,仿佛在回答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當夫子把蔣淩所比試的打分一一公布時,所有人都啞口無言,很高,真的很高。

郭雪兒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臉色黑的仿佛能滴下墨,“柔柔的分數也不低啊,柔柔可是缺考了兩項呢?得意個什麼啊!”扭頭拉著陳柔離開了現場。陳柔在她看不見的角落,惡狠狠的看著她——蠢貨。

“柔柔,柔柔!你在做什麼啊,你的手都流血了,你為什麼要扣自己。”郭雪兒看著陳柔受傷鮮血直流,迅速掰開她的手,看著手掌上的幾個被指甲戳的洞,從腰間拿起手帕為她止血。

陳柔低頭看著郭雪兒為自己包紮手,似乎好像想到了什麼,郭雪兒埋頭包紮著傷口,突然一滴眼淚滴到了她的手上,她愣住了,反應過來立即抬起了頭,“柔柔,你怎麼哭了,不就是沒獲的甲等嗎?沒關係的,下次!下次肯定是你。”

“不是的…”陳柔拿著衣袖為自己擦著眼淚,哭的更傷心了。“我隻是覺得自己真的好無用,我無父無母,是姑姑姑父一家將我撫養長大,但我畢竟不是親生女兒,雖沒有虧待過我什麼,但是我也想要表姐一樣被關心著,從小到大我都努力把任何事做好,希望姑姑能看到我。”陳柔越哭越厲害,直接抱住了郭雪兒。

郭雪兒看著她這麼溫柔善良,弱不禁風的女子向她訴說這十幾年來的苦,頓時心中燃起一股英雄救美的誌氣,郭雪兒剛準備開口安慰,陳柔又開始訴苦,“我為了這次謝試真的很努力的在準備,本來以為我一定可以拿到甲等,姑父姑母看到我有努力,就會分一點關心給我,我知道表姐從小身體不好,受了很多罪,確實應該關心她,可是,可是我也很想努力啊!我也不想缺考呀,你知道我被……”

陳柔說到這裏立馬裝作一種說錯了話的樣子,離開郭雪兒的懷抱,捂著嘴瞪大眼睛搖著頭,慌亂著說,“沒有沒有,雪兒,我們走吧!”

郭雪兒仿佛發現了天大秘密一般,抓住她的肩膀,“說啊!柔柔,是不是那個賤人對你做了什麼才讓你缺考,我就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沒想到蔣淩為了謝試,什麼肮髒的事都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