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了”感受到臂彎裏僵直的脊背放鬆了下來，陳澤鬆開手，後退一步，直起身子，戳了戳眼前人的肩膀，“你是不是…”
“謝謝”聲音裏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哽咽，“謝謝你。”
“…該說點什麼？”懷抱很熱、很緊，快到還沒來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陳澤整個人就已經被駱予轉過身抱住。
“不…不用謝”經曆過剛才的坦誠，現在再聽到駱予的話，即使不是什麼情話，陳澤整個人也紅成了一片。
“汪…汪汪…汪汪…”
“你能不能先鬆開一下？”聽見腳邊“麵包”急促的叫聲，陳澤耳根熱的發燙，恨不得一頭紮進冷水裏冷靜一下。“你抱得太緊了，我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聽到陳澤的話，駱予終於有了反應，收緊的懷抱鬆開，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又聽到眼前的人說，“再…你再往後退一點”。
微妙的氛圍在空氣中發酵…
“它一直在叫，是不是餓了。”深呼吸好幾下，陳澤緩了過來，假裝輕鬆地指了指趴在地上的“麵包”，試圖打破這種氛圍。
“你哭了”不是疑問是肯定，抬起頭朝駱予望去，陳澤心猛地一緊，眼前的人眼圈泛紅，一看就是剛剛哭過，眼角的淚痕還沒來得及擦幹。
“我沒哭”駱予不自然地撇開頭，可聲音卻還是濃濃的鼻音。
“好好好，你沒哭，是我看錯了”看見駱予別扭的模樣，陳澤忍不住嘴角上揚，神經不再緊繃，整個人放鬆下來打趣道。
“我…”一開口發現還是鼻音，駱予低著頭索性沒再出聲。
“怎麼這麼可愛…咳咳…走吧，我們去喂“麵包”吃狗糧”心裏的話脫口而出，陳澤掩飾性地咳嗽幾聲迅速轉移了話題。
“家裏有狗糧嗎？”說著，陳澤自顧自地走向一樓客廳，留下一人一狗待在原地。
“我…這”開了燈，走到客廳，看到一地的狼藉，陳澤意識到自己先前踢翻的是什麼。
“麵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望著踢翻的狗碗和灑滿一地的狗糧，陳澤心中升起濃濃的罪惡感。
“你說我明天出去給它買肉骨頭，它能原諒我嗎？”
“麵包，去和爸爸打招呼”看到眼前的場景，跟上來的駱予安撫性地摸了摸懷裏的“麵包”，蹲下來，鬆開手。
“麵包”被放下來，腳底卻像黏了膠水一樣，歪著頭黏在駱予身邊，尾巴揺個不停。
“汪汪～”搖了一會兒，見駱予沒有反應，“麵包”耷拉著腦袋，聲音裏多了幾分委屈。
“是那邊”駱予耐心蹲下來，指了指陳澤，又拍了拍“麵包”的大腚鼓勵道。
“我…我是“麵包”的爸爸？”陳澤一整個愣住，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問。
“嗯”
“那你…是？”蜷起了腳尖，陳澤感覺有些難以啟齒。
“我當然也是爸爸。”猜到陳澤在想什麼，駱予動作頓住，語氣多了幾分窘迫。
“哦”看到駱予吃癟的樣子，陳澤忍不住抿住嘴角，往下壓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