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見麵(1 / 2)

和林寶藝吃完早飯的時候我問她等下要不要送她去大學那邊。

她說周末想出去玩多一點。問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出去玩?作為朋友一起共享快樂。

我剛想拒絕,但是手機鈴聲響起來了,林寶藝立刻就閉上了嘴,我帶著歉意點了點頭。

是陳瑜打來電話,電話那頭的她處於一個很喧囂的環境裏麵。

她小聲地跟我說:“陳莫,你說過要去我婚禮的對吧?”

我為她這一行為感到莫名其妙,我嗯了一聲。

她好像鬆一口氣一般,“三天之後就是我們的婚禮,李滿瑩說她到時候沒準會回來參加。”

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電話那頭見我沉默那麼久,你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她要回來的事刺激到你了?

我說了一句,算了,其實也沒什麼,一切都要去麵對的。

陳瑜見我並沒有發飆,也沒有別的什麼反應,便說那就是你三天後一定會來了,就這樣先吧。

說完便立馬掛了電話,生怕我會反悔一樣。

我忘記了林寶藝還坐在我對麵,掛了電話之後我一言不發。過了許久,林寶藝遞了一張紙巾過來。我這才意識到我的失態。

林寶藝略帶一絲試探地問我,怎麼了嗎?

我點了點頭,她又問起來了,能講講嗎,我覺得這很唐突,但我感覺你把這事情悶在心裏更難受喔。

我望了一眼她,到現在,她向外散發著知性的光輝。

因為我憋得真的很難受,內心需要一個發泄點來將這些情緒發泄出來。

但是我還是沒有想過將內心中的煩悶講給林寶藝聽,我對她的熱情始終有一種抵觸。

她見我這樣,搖搖頭,笑著對我說,好啦,別煩了,你不說就不說吧。但是出來玩就是要快樂一點呀。

我點了點頭,應了她。吃著吃著過了一會,林寶藝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便抽身到一旁接電話,我感到有些奇怪,為什麼她接個電話如臨大敵一般。

我沒敢用正眼去看她,她對電話那頭反應很大,但並沒有爭吵,語氣也多了幾分無奈。

等到她回座位,我們兩個人都默不作聲。倒是林寶藝主動打破了這種沉默,她用一種略帶抱怨的語氣開口。

“好煩啊,你說為什麼父母都愛去管子女們的感情啊!”

我笑了笑,“被父母催婚啊?”

她努了努嘴,“我媽說下個月她從上海來南京參加個研討會,順道來看看我,給我介紹你那朋友。”

我又笑了,但這次沒說話。

林寶藝用手抓了抓頭發,用筷子把碗裏的食物戳了又戳。

我問她為什麼會煩惱這些的時候,她沒說話,隻是手上筷子戳食物的速度和力度都加快了。

我本以為她不願意說了,可她緩緩開口,“其實我一直都沒想過該怎麼和一個人在一起,尤其是和相親這樣的陌生人,我想要的是能懂我的人,能給我帶來玫瑰與麵包的人。”

玫瑰與麵包?我有些迷惑,這又是什麼東西,現在的女人總愛弄這些搞不懂的東西。

我又想到李滿瑩身上,她與我分別時的最後一句話: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人不會兩次踏進同一條河裏麵。

我一直不知所以,盡管我知道這是哲人說過的話。

林寶藝喊了我一聲,讓我從失神中回過來。她跟我說學校還有點事,要走了。

正好我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就和她一起下樓。

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鬼使神差地問她要不要上我的小電驢,我搭她去學校。

她笑了笑,露出了兩邊的小酒窩,指了指停在停車位的一台e300l,我很尷尬,隻能笑了笑。

在上車之前,林寶藝朝我招了招手,對我說:無論如何,生活都要開心一點,你永遠都是你自己,不是被生活中的種種所束縛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