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葳說得空還會來尋我,直到成婚前頭一晚的都沒有來,算起來又過了半個月。
原本定下的日子是十一月二十三。
可十一月二十二,太子謀反了。
在我和葉知葳即將成婚的前一晚。
許程鳶帶著我們府邸的人,全副武裝,闖了我的閨房,帶著我去支援葉知葳。
我有些沒反應過來,明明前兩天還逼著我繡這繡那,準備成婚的服飾,我就差幾針,勉強可以算的上交差了。
許程鳶將一把劍遞給我,也不廢話,單刀直入,“太子逼宮了,王爺進宮救駕了。”
“太子逼什麼宮,這天下不就是他的嗎?”我順勢接下了。
許程鳶有些不太好意思,“你潛心準備成婚的這兩天,我跟著王爺幹了點大事。”
我看著手中的劍,又看了看他。
他拉著我的手腕,急走,“邊走邊說吧,我們得去皇宮了。”
許程鳶帶著我出了府,門外的車馬已經備好,我翻身上門,許程鳶在我身側。
隻聽他說,“因為王爺越來越出色的政績已經威脅道太子的,雖熱娶你這個事情也是王爺攛掇著皇子,下了聖旨定下你倆的事情。但王爺這麼多年步下的局已經收網了,查貨了太子走私鹽,私鑄銅板等等,他進獻的術士也被查出,皇帝已經危在旦夕了。”
我就知道,葉知葳不跟我說,肯定就是在憋著大的。
我無法形容內心的心情,但奇異的感覺在心中萌發,“這也是你們算計好的?”
許程鳶隔了一會兒,才說,“靈帝醉心煉丹和長生之術,猜忌心重,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最近症狀尤其嚴重,我們隻能說鑽了空子。
太子的事情被葉知葳查出,他隻能鋌而走險,直接在今日發起政變。”
後麵,我隻能聽見風聲在耳邊穿過。
此刻已經到了宵禁的時間,家家戶戶緊閉門窗,倒方便了我們的行動。
他們可能不知道,到了明天這個皇朝就換了話語權的人。
不出半個時辰,我們從許程鳶的府邸趕到皇城,我們是從外攻進去的。
門外都是葉知葳的人,他們或多或少知道許程鳶和我,我跟著許程鳶很順利的進去了。
皇宮內四處戒嚴,一路上有不少的屍體橫擋在路上,我有些不安,一切的不安都在看到那人的時刻煙消雲散。
他一眼望過來,剛好對上我的眼,我朝他奔去,他伸手牽住了我的肩膀,
眼前是太子,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太子,他和葉知葳居然有些相似,隻是看起來有些陰翳,整個帶著狠戾與決絕。
葉知葳帶著一隊人和太子的人對峙著。
但明顯是我們這邊占據優勢,這些年,步步為營的葉知葳將自己所有的人都召了出來。
太子恨恨道,“沒想到隱藏最深的居然是你。早知道如此,當初在你十歲的時候就應該給你捏死。”
葉知葳神色沒什麼起伏道,“你也確實這麼做了,隻是沒有成功殺掉我而已。”
太子冷沉著臉,手中的劍幾乎氣得握不住,但他們確實是劣勢。
葉知葳多年部署,皇帝身邊自然也有他的人,哪怕不是最得皇上心的,也是必不可少的那個。
葉知葳道,“你若投誠,可免死路。”
太子哈哈一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你這等低賤宮女所處的皇子,我投降給你,你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