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楓葉、精致的雕花窗欞。

這華麗的美景,便是借景之館,傾奇者的監牢。

“我曾三度遭受背叛,因而懂得世間萬物不過是期滿的幌子,我的憤怒,絕不姑息!”

“其一為神,我的創造者,我的‘母親’......其為力量所左右,舍棄無用的我......”

“其二為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其為恐懼所束縛,視我為憎惡之物。”

“其三為同類......我的期盼,羽翼尚未豐滿的鳥雀......其為壽命所限,違背與我的約定......”

“人絕不可信,神亦令我憎恨!”

“我舍棄所有,否定並嗤笑人間一切......我的胸膛不會再被世俗染指,摒棄掉人類低劣的情感,我空洞的部分,將如誕生之刻純白卷軸那般,以滿載神性的至高神明之心填補,嗬嗬嗬哈哈哈哈!”

“巴爾澤布,我已登神!!!”

......

“啊!”

借景之館中,小小的人偶被嚇得再次從夢中驚醒,“呼呼,又是這個夢,這個......恐怖的噩夢......”

夢中的人偶,曾因遭受到的背叛,變成那樣邪惡的模樣,並站在‘母親’的對立麵,尋找著能夠報複‘母親’的時機。

“這還是我嗎?”

人偶擦了擦額頭出現的冷汗,有些擔心夢境會成為現實。

“這個夢......這個結局,絕不是我想要的!”

按照夢裏的說法,無名的人偶,最先被人稱作傾奇者,之後自己為自己取名國崩,再之後,被至冬國的女皇,那個雙螺旋灰色頭發女孩賜名,為斯卡拉姆齊,最後,成為愚人眾執行官第六席,代號散兵。

但這一切的開端,都從那個誤入借景之館的武士桂木開始。

“我不要遭受背叛,我也不要走在‘母親’的對立麵......我、我不出去了。”

人偶回想起夢境裏,那個殺人如麻,惡魔般的自己,那樣的自己,‘母親’一定十分厭惡吧,所以才會躲在一心淨土裏,不肯出來見自己。

但隻要不出去,就不會創造悲劇,唯一的代價就隻有......自由。

雖然已經決定永遠待在借景之館,做一個好孩子,但人偶還是覺得有些失落,外麵很精彩,透過夢境所見到的世界,每個國家都有不重樣的美麗景色與風土人情,就連稻妻本土,那鳴神大社裏神櫻樹絕景,夢中的人偶,也隻是聽聞,從未親眼見證,更別說璃月那數不清的美食。

人偶自誕生以來就從未吃過東西,不知道璃月的烤螭虎魚是什麼滋味,那灶王爺的手藝又是何等的高超。

“啊啊,不想了,越想越想出去,睡覺睡覺。”

人偶控製不住自己想要離開借景之館的想法,隻好選擇讓自己繼續沉睡......可睡了一百多年了,且醒來後,每次睡覺都會做噩夢,這又怎麼睡得著呢。

“出去,不出去,出去,不出去,出......”

“出去的話,隻要不輕易接觸別人,應該沒問題吧?”

“可不接觸人怎麼可能?這個世界最常見的除了丘丘人外,就隻有人了。”

“接觸人類會創造悲劇,還是不出去吧?”

“可是真的要永遠困死在這裏嗎?‘母親’應該把我忘了吧?要不出去看一眼就回來?”

“看一眼,隻看一眼,嗯,一眼就好。”

“嗯,順便找點好吃的?”

“唉,不知道桂木什麼時候來......”

“不對,桂木一個普通人都可以進入借景之館,那是不是代表著這裏的封印已經快要失效了?”

夢境中,人偶是因為桂木的緣故才得以離開借景之館,但為什麼,一個沒有神之眼的普通人,能夠打破雷神巴爾澤布的結界?

這隻有三種可能,一,‘母親’故意沒用多少力量,結界會在人偶蘇醒後失效,人偶可自行離去;二,桂木的出現本就是一個陰謀,有人想用人偶對付‘母親’;三,根本沒有結界,隻是人偶以為這裏有結界,才沒想到自己隨時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