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你是聽誰說的?”
周晨挑了挑眉,看向孫成遠。
為了這個就大老遠地跑過來一趟?
“王誌超。”
孫成遠回頭掃視了一圈兒,湊到周晨麵前壓低聲音道:“他家上頭有人!”
“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上頭肯定是有這個意圖的。”
他湊得太近,近得周晨都感覺到他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身上了,實在是沒忍住抬起手將他的腦袋推開,
“可以大方說。”
“畢竟是小道消息嘛。”
總是得避著點人的。
萬一被人聽過去就不好了。
周晨知道王誌超,但是他家裏的關係到什麼地步卻並不清楚,不過能知道上頭準備整頓遊戲行業,也能從另外一個方麵來證明他的關係應該不低。
可是,絕對不會像是孫成遠說的一樣,上頭直接對遊戲行業一刀切——
畢竟哪怕是再過十幾二十年,遊戲還是那個遊戲,根本不存在直接取締地可能。
最多也隻是約束一下野蠻生長的行業罷了。
所以哪怕聽了孫成遠說的小道消息,周晨也一點都不帶擔心的,
“還有事兒?”
“沒事兒了。”
孫成遠搖搖頭,一雙眼睛眼巴巴地盯著周晨。
“那就不留你吃飯了。”
“嗯??”
孫成遠下意識起身要走,接著又想起來自己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扭頭道:“那我剛才說的?”
“放寬心,不會發生的。”
周晨擺擺手,要真說起來,他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可能他影響了某一個行業的發展,但是絕對不會影響一個國家政策地發展。
遊戲行業被說了多少年的‘毒害青少年人’?
就是他上輩子還沒有死的時候,仍然能看到網上有人在批判遊戲,申請取締。
可是影響學習的真的就隻有遊戲嗎?
遊戲會讓人沉迷其中,可沒了遊戲,他們就會好好學習了嗎?
拋開了這些負麵的新聞例子。
也有不少人依靠著玩遊戲發家致富,甚至是成為受人追捧的大網紅。
所以。
每一條路上都有兩個不同地方向。
周晨並不提倡從一個極端滑向另外一個極端,但至少要保持中間的位置。
而如何保持,就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了。
“嗯。”
孫成遠其實不太明白周晨為什麼能從事情一開始就能做到這麼淡定,甚至是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裏的感覺。
周晨如此篤定地樣子,讓孫成遠感覺他覺得自大,可又覺得理所當然。
他一向都是如此。
判斷從來沒有出錯過。
至少是到現在為止。
而周晨的每一個方向和每一筆投資做起來都像是隨心一指一樣,卻每一個都賺到了錢。
孫成遠不由得好奇地看著周晨:
“老板。”
“你是不是先知?”
周晨身形一頓,挑了挑眉頭,悠悠道:
“不——”
“我隻是有錢,虧得起罷了。”
事實上。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錢的人更有錢,因為他們不光占領了先機,還有很多錢可以虧得起。
而他就是如此。
不光占領了先機,甚至還直接截胡了掙錢的《傳奇》。
不過。
孫成遠並不了解周晨話裏隱藏著地其他意思。
隻覺得周晨這話就是隨口一說。
畢竟,現在大環境一路向好,正是國家發展的風口,是頭豬站在風口上都能被吹起來。
不過孫成遠卻對這些話又不一樣地理解——
也並不是誰都能做風口上的那頭豬。
起碼,你得走到那個風口上啊!
不然憑什麼吹你?
能走到這個風口,也是他的本事。
更何況,周晨也並不是誤打誤撞走到遊戲風口的,他很多的理念和對遊戲的設置都非常地新穎,讓孫成遠他們都拍案叫絕。
所以。
聽見周晨這麼吊兒郎當地解釋自己有錢的話,孫成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
“那要是你這麼說的話,所有的有錢人都不會破產了?”
“有道理。”
周晨稍稍想了想,忍不住點了點頭。
“嘁!”
孫成遠才不信呢。
拍拍屁股就準備回去了。
周晨笑嘻嘻地看著他,突然想到了許展鵬在電話裏跟他說的,頓了頓,又問道:
“我記得你在公司裏談了個女朋友?”
小姑娘挺好看。
性子溫溫柔柔的,皮膚也很白,尤其是眼睛非常大,像是盛著一汪潭水,清澈透亮。
“是啊。”
說到這個事情,孫成遠的神情不受控製地柔和起來,眼底也溢滿了似水柔情,但是餘光裏注意到周晨還看著自己,臉上忍不住露出幾分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