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陳姐聽完那枚轉正的小三羞噠噠說出那番話之後便領著我揚長而去,留下那對屬狗的男女繼續你儂我儂。
陳姐在前咬咬牙,我在後麵咬咬牙。
“衰人!”陳姐怒吼。
“嗯,衰人!”我跟在後麵附和。
也許是我這聲附和正合了她的心,於是陳姐黑溜溜的雙眼含笑看著我,語重心長地說:“果然,離了婚的姑娘都是好姑娘啊,陳姐我果然沒看錯人,你早該一腳把那個施斌給踹了。”
我糾正道:“謬讚,謬讚,其實是別人把我給踹了。”
“沒事,沒事,這重在結果,過程麼……誰踹的誰都不是關鍵。”
陳姐經過這麼多大風大浪,我想她的話縱然不是百分之百全對,但十有八九是很中肯的。所以,心裏越發覺得自己這離婚是離對了。
正在我暗自得意做了一件靠譜的事時,陳姐突然向我靠了過來,頭抵在我耳邊詭異一笑,問道:“小莊呀,要不要跟著陳姐去瀟灑一番?”
“瀟灑?”我納悶。
陳姐笑的愈發詭異了,“跟著姐姐走,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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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門前那花花綠綠印著很多不同款型的美男時,我頓悟了。這瀟灑還是真瀟灑!隻是,我暗自掂了掂自己的錢包,隻怕我還沒瀟灑夠就隻能被人一腳踢了出去了。
陳姐見我一臉傻樣,柔情一笑,道一聲:“怎麼?沒來過?”
我誠實回答:“確實沒來過。”
眼前這霓虹閃爍的鴨店,明晃晃的照片讓我不由花了眼。但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向我莊歡平時愛好就是看電視劇,這種情節可真沒少出現過。有的劇還以這裏麵的鴨為主角,生生在觀眾麵前上演了一出勵誌偶像劇來。
許是見我呆愣的太久,陳姐走過來用力猛拍胸口,甚為豪邁地說道:“放心,一切有陳姐在呢,你,大大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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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灑時,陳姐如遭了魔,與兩隻牛郎拚命給我倒酒,每倒一杯,座我身邊的花花牛郎就要對我溫柔道一聲:“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到無花空折枝。”雖眼前這男的長相甚好,但我卻還是忍不住被他說的這兩句話麻得一陣一陣哆嗦。
原來詩詞也可以這般混搭,不愧是走在時代的尖端!
對麵的另一枚牛哥想必也聽得十分肉麻,一張小臉白得紙做的一般。那路過的服務員看著不對,草草把托盤中的酒放下拔腿就溜。
服侍我的那位小牛哥終於停了與我倒酒的手,我長鬆一口氣。他卻悠悠然對陳姐說道:“小陳姐姐帶來的這位美女果真是個人物,這般喝下去仍舊臉不紅心不跳的,如果人人都似她這般,以後可叫我們這群人怎麼辦才好?”
這話說得,他拚了命灌我喝酒倒成了我的不對一般。我沒理他,低了頭猛扒了幾口水果。
水果一口還未吞下肚,水月觀音卻憑空出現。好在這裏本來就美男出沒,而且燈光昏暗,否則一個大活人猛地出現在原本空曠的地方將我們這些紅塵濁物肅然望著,卻怎麼叫人接受得了。
而且,他身上還係著山西那麼多人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