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有點不一樣,可能別人就不會注意到我。”
駱炎暉點點頭,“所以你們家才選擇來渝城的?”
“嗯,我們家當時分家,我們三房一家五口什麼都沒有,不出來討生活的話,在我們村裏,可能飯都吃不起,我和丁月都得輟學,丁時可能也一樣。”
按照當時家裏的狀態,別說她和丁月了,丁時的學費也難以交出來。
而她是家裏的老大,估計隻有嫁人一條路。
就算不是趙家,也會是其他家。
她嫁人了,三房的負擔就會小一點,丁月也估計會早早定親。
日子就會那樣可預見性的過。
到渝城來,才有機會搏一搏,改變他們三房的命運,更是她和丁月的命運。
駱炎暉聽到這裏眉頭微蹙,伸手很自然的攬住她的肩膀,“以後不會了,我不會讓你有窮的時候。”
肩膀上突如其來的溫度,少年微啞的聲音,赤忱又真摯。
他隻是這樣輕輕的懶著,並沒有再進一步的舉動。
丁年嘴角微微上揚,“暉哥,你要是二十八三十八歲跟一個姑娘說這樣的話,一定會覺得你是在騙人。”
“但現在你是十八歲的暉哥啊,我覺得你說的是真的,不是騙我的。”
她忽然腦袋往他肩膀上靠了靠,身高就那麼剛剛好。
明顯感覺緊挨著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抿嘴笑了笑,接著說道,“希望以後我們都不會有窮的時候。”
駱炎暉本來是想說自己說的都是真心的。
但被她突如其來的主動靠近怔住了,呆愣在了當場,僵硬得站在哪裏,都好像不知道要怎麼走路了。
丁年說完,就把頭抬起來,一臉純正無邪的看著他,“怎麼了?”
駱炎暉這才回神過來,輕咳一下,放下在她肩膀上的手,改成剛剛牽手的樣子。
“沒什麼。”說完就拉著她繼續往前麵走。
丁年低頭笑了笑,太好玩兒了。
果然還是白菜少年有意思。
可能是太過於得意忘形,居然笑出聲了。
前麵的人扭頭,目光盯著她,“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跟暉哥談……處對象很開心,你不開心嗎?”
她脫口而出好聽的話,說完之後覺得真肉麻。
但還是笑盈盈的看著他。
駱炎暉覺得她像泥鰍一般,滑不溜丟的。
丁年靠近他,“你不開心啊?”
駱炎暉的身體又有點僵硬,“開心。”
丁年退後一步,這個天還真是熱,靠太近都能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
“暉哥,你放輕鬆點。”
“……”駱炎暉沒有理她。
天色越來越暗,兩人走了很久,到一個足球場的梯坎兒上坐下。
丁年想現在要是有手機就好了,能隨時記錄一切。
“輝哥,深城那邊的相機貴嗎?”
“你想要相機,我有,你拿去用就是了。”
“是膠卷相機嗎,什麼時候你的人過去,給我帶一台回來,我想記錄一下學校的時光。”
“是膠卷的,等回去我給你。”
“謝謝暉哥。”
有膠卷的,總比沒有相機好。
大學時光就應該記錄下來,這些都是以後珍貴的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