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但是也不要自滿，你現在僅僅完成了學業的1\/4而已。接下來開始學習《微晶電子理論》。”
比爾在陳飛白看向他之前擦拭掉眼角的淚痕，又變成冷冷酷酷的表情。
“嘿嘿嘿，好的師傅。”
陳飛白難掩興奮之情，一陣傻笑，比他拿到機甲駕駛執照還要高興，心中可惜浴月不在，一時沒有了嘚瑟的對象。
比爾聞言一愣，沉默良久才道：“我不是你師傅，以後也不準你叫我師傅。”
“為什麼？”陳飛白臉色一變，以為自己做得不夠好，比爾看不上自己，但他毫不氣餒，“你教會了我那麼多知識，你就是我的師傅。我知道，我很笨，用了那麼多天才學會量子躍遷理論，但是以後我會倍加努力的。”
這話有一半是說給比爾聽的，有一半是在為自己打氣。
比爾聽到這話如遭雷擊，印象裏好像自己當初也這麼跟自己的師父說過同樣的話。在他眼中陳飛白與十年前那個自己漸漸重合在了一起，讓比爾看著陳飛白就好像看到過去的自己。
“你恐怕還不知道，就憑能解開我出的題，你在量子躍遷領域的成就已經可以說能排到整個人類社會的前十了。”比爾終究是硬不下心直接拒絕，而是緩緩跟陳飛白解釋道，“你用幾十天時間學會了別人幾輩子都鑽研不透的知識，你笨嗎？傻小子，你可聰明得很呐。”
陳飛白更加不解了：“那你為什麼不肯收我為徒？”
麵對陳飛白水汪汪的大眼睛，比爾覺得一陣頭疼，決定不再隱瞞：“這些年我因為四處尋找師妹的蹤跡，殺了很多人，也得罪了很多有權有勢的人，你拜我為師隻會讓你未來的路充滿危險。”
陳飛白脖子一梗，就要說“自己不怕”，比爾已經揮了揮手打斷了他：“就這樣吧，如果以後師妹的事情處理完畢，我也許會考慮收你為徒。”說著語氣一冷，“現在我要你盡快讀完《微晶電子理論》，盡快成長起來，成為我的幫手，你能做到嗎？”
“是。”
陳飛白有點失落，但一想到以後還是有機會的，很快就振作起來。
天行號在空間氣泡中飛行了大約六七天的樣子，伴隨著躍遷引擎轟鳴聲漸漸消失，周圍時空劇烈震蕩過後，滿天繁星又變得清晰可見。
“躍遷引擎已關閉，距離目標終點還有35萬公裏。”
飛船AI播報道。
一個小時後，天行號在比爾的操控下，降落在了一顆土黃色的星球上。
“這是什麼地方？這裏好荒涼啊。”
陳飛白迫不及待地走下飛船，隻看了一眼，驚呼道。
比爾跟在他身後：“這裏是蓋亞星。”
陳飛白記得以前在新聞裏看到過關於這個星球的故事：“這就是資源被人類開發殆盡，最後被拋棄的蓋亞星？”
比爾道：“因為沒人管，現在成了大夏國內各大黑暗勢力的根據地。這裏魚龍混雜，各大勢力盤根錯雜，到了城裏你不要亂說話。”
這時一陣狂風吹過，黃沙飛舞，刹那迷了兩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