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營因為白陽和林晝的逃走,鬧了不小的動靜。
喻言也在心裏默默地給林晝那小鬼點了個讚。
自己跑就算了,把人家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第一殺手也拐跑了。
依照他對白陽那人的了解,如果他沒有遇到林晝的話,估計會一直在這裏當殺手吧。
天生的外貌就與常人不一樣,注定當不了普通人,更別說一些內在的天賦。
一直覺得什麼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巫臨,也壓根想不到白陽那樣的人,會從暗營之中脫離出去。
他是那樣的淡然,波瀾不驚,好像即使死去,也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
他就像平靜的海麵,即使有時候會有漣漪波紋,但過些時候,並沒有什麼痕跡。
用筆書寫,且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紙,這對一個人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
那一段時間裏,喻言每天在訓練場都待到很晚。
他本來是想著把自己的身手練得更敏捷些,翻牆逃出去。
但是最近暗營這破地方,換了好多高級的監控器,還有警報器。
還真是吃一塹長十智。
闖出去,顯然這個方法不太明智。不僅不明智,說到底,而且還蠢。
隻能接下刺殺任務,事後在計劃。
喻言本來覺得這個計劃,他可能要想很久。但在看到白陽的那一刻,他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但他苦於沒辦法去直接跟白陽交涉,因為可能他覺得在白陽的意識裏,他們還算不上認識。
現在好了,直接開始計劃了。
放學的的路上,喻言跟上了林晝。
“哦,今天晚上吃什麼?“
“我不是很想吃晚飯了。”
“得了一種吃飽了就再也不想吃飯的賤病。”
林晝也不管他的回答,自己說著話。好像她也本來沒跟他說話,是跟自己說的話。
這些話聽起來不太正常,跟自己說,剛好。
喻言走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不吃晚飯就看動畫片啊,我和白陽吃。”
林晝認真的點頭:“嗯嗯。”
兩個人沒什麼話說。
喻言突然道:“你喜歡白陽嘛?”
林晝臉上很平靜,喻言想從她臉上看出一些什麼來。
“喜歡和不喜歡又有什麼關係?”
“我和他一直都在一起啊。”
喻言的嘴角抽了抽,感覺有些奇妙。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就像是一個從不說謊的人,說了一個漏洞百出的謊,還假裝若無其事。
喻言沒回話了,隻是有些想笑。
他算是看出來了。
這倆是一樣的,心口不一。
經過一個比較幽暗的巷口,喻言快步跟上了林晝,但仍然站在她的身後,他的一隻手搭上林晝的左肩。
林晝被猛地一拉,撞到一旁的牆。
林晝反應過來大聲喊:“你傻逼吧。瘋病犯了,又要殺我。”
喻言麵無表情。
他的手快速的攀上林晝的脖頸,猛地一掐。
喻言還是收縮了一些力道,不然就真給掐死了。
林晝的臉色瞬間通紅,在窒息的恐懼壓力下,她摸出書包裏的美工刀。
狠狠在喻言掐著她脖頸的手上劃了一刀。
喻言欣慰的笑了一下。
林晝覺得他有神經病。
“看來白陽說的對,這個弱弱的姑娘並不好對付。”這句話他並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