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不知道逃出來的不知道是第多少天,在不久的以前,她對時間的概念很模糊,或者說是沒有。
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門,是白陽:“林晝,出來,吃飯了。”說完話,他安靜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林晝從床上坐起來:“嗯,好,等會來。”
大概過了有五分鍾,林晝下床,洗漱。然後從房間裏出去吃早飯。
“等會去上學。”白陽說。
“什麼?上學。為什麼?”林晝很疑惑。
畢竟他們以前也沒有上過學,頂多算是讓他們自相殘殺。
小女孩的睫毛微微顫動,林晝咬了一口三明治。
“上學也要殺人嗎?還是受傷。”
白陽一頓,這幾天事情太多了,其實有些人還沒處理幹淨。他都忘了給她普及學校和上學這種概念。
白陽思考了一會,然後對林晝說:“這裏現在相對安全,不會再有人來殺我們了。我們也不用去殺別人了。”
林晝:“哦。”
“這裏像一樣大的孩子都要上學,在那個地方,他們學習書本上的知識,也可以交朋友。”
林晝繼續“哦”了一聲。她的反應並不大。
她吃完最後一口三明治。
她很認真的點評:“不好吃,麵包邊有些苦。
白陽:“那下次給你做去掉麵包邊的三明治。”
林晝點頭。
這樣的生活模式已經有12年了,在葉城那個暗無天日的暗營,也是這樣的。
岑婆婆以前就老是說她和白陽像老夫老妻。當時岑婆婆還問她:“小雙木,你喜歡不喜歡白陽啊?。”
每每到了這時,林晝就很認真的對岑婆婆說:“什麼是喜歡?”
岑婆婆每每看到林晝認真的樣子就想笑。
“喜歡就是想讓對方一直陪著自己。”
林晝點頭:“我知道了。”
岑婆婆:“知道什麼了?”
“白陽陪了我好久好久,那他是不是喜歡我。”
岑婆婆笑得更大聲了:“小雙木這麼自戀啊?老婆子回頭就跟白陽那小子說說。”
這種感情在葉城的暗營是很奢侈的。
這段在大腦裏很美好的回憶,當然,更多的是不好的東西。
到了學校,林晝安靜的被白陽領進去。
白陽說:“下午放學了就自己回家,你知道回家吧?”
林晝點頭:“我知道。”
走進教室,沒有自我介紹。老師直接安排了位置。周圍的有些人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姑娘。有些人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啊?”
林晝回答:“林晝。”
大家埋頭幹自己的事,林晝翻出一本書來看。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很煩躁。
不是因為孤獨,就是想要逃離。
這種感覺跟一些人拿著喇叭對著你耳朵說話一樣。自習課,教室裏,所有人都在吵鬧,她隻是想要一份安靜。
無城的鳳木高中,大多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孩,亦或者是高幹子弟。林晝從他們的言談舉止中看出來的。
她不明白白陽為什麼要把她送進這個學校,她今天回去一定要回去問問他。
“是不是有錢了?”
“為什麼要讓我上個這麼貴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