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段辰。”
“性別。”
“男。”
“為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
“死者曾經是我的客戶,我當時路過,見大門敞開,直覺告訴我情況不對,於是我進去看了一眼,結果就看見屍體躺在院子裏,所以我馬上就報警了。”
“死者沒有任何外傷,為什麼你能確定人死了,並且直接報警?”
“因為他沒有呼吸了啊……”
段辰看著麵前的女警察,一臉詫異,仿佛在驚訝為什麼她能問出這麼白癡的問題。
蘇景瀅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被勾起來的火氣,接著問:
“你說死者是你的客戶,那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嗎?一家雜貨店老板,偶爾也處理些婚喪嫁娶,治病救人的小事。”段辰不急不慢地回答道。
“你還會治病?那你有行醫資格證嗎?”蘇景瀅突然問道。
“……”
段辰被她冷不丁拋出來的問題整的有些語塞,過了一會才開口:“你就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行,謝謝你的配合,如果破案需要,以後還要麻煩你再配合一下。”蘇景瀅瞪了他一眼,最終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
“可以,沒問題。那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段辰從椅子上坐起來,揉了揉眼,問蘇景瀅。
“可以,需要我們派車送你回去嗎?”蘇景瀅收起筆錄,抬頭問段辰。
“謝謝了,不需要。”段辰邊說邊揮手,頭也不回地走出警察局。
走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帶來的煙火氣衝淡了今天因天氣不好而壓抑的氣息。
段辰確實沒說謊,死者確實是他的客戶,生前曾在他這裏買買過盜墓用的物品,據段辰猜測,他在這次盜墓活動中應該收獲頗豐,但他錯就錯在不該貪墓主人嘴裏的那塊含玉,玉上既有陰氣又有屍毒,他將含玉藏在家裏,陰氣不斷侵蝕他的身體,導致他的身體越來越差,一感染玉上所帶的屍毒,便迅速毒發身亡,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段辰這次去他家裏便是去取這塊含玉,避免有人再步他的後塵。
“我這應該不算偷東西吧?”段辰邊走邊想,“這玉是不是還算證物,我這是犯罪嗎?”“不對,如果我不拿走,萬一警察找到後也感染了屍毒就麻煩了,所以我是在救人,我是在做好事。”就這樣,他說服了自己。
段辰從警察局出來已經是下午了,等到了雜貨鋪已經黃昏了,“晚飯簡單對付一下吧。”他邊嘟囔邊走到路邊的煎餅果子攤,“老板,來套煎餅果子,不要香菜,放油條不放脆餅。”“好嘞,小夥子稍等啊。”隻見攤主嫻熟攤好煎餅,翻麵刷醬,撒上蔥花,放上油條,最後再包起來,一氣嗬成,其熟練程度讓段辰都有些愣神,不禁在心裏感歎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