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流轉(1 / 3)

感覺全身好清涼,已經被吞噬了嗎。荒無人煙的原野上,視野一望無際的空闊,一具渾身冰冷的屍體映入眼簾,身體上多為白霜所覆蓋,這具屍體與周圍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我就這麼沒了?”陳安譽心中暗自疑惑。他勉強支撐起沉重的身體,頭腦中傳來陣陣劇痛。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成功更換了這具身體,但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這具身體的冰冷與僵硬。

他緩緩站起身來,身體的動作似乎有些生澀,仿佛不是由他自己的意識所控製。他撓了撓頭,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剛好低頭看見了附近的水塘,便毫不猶豫地蹲下身來,摸了摸自己陌生的臉頰。

“看來成功了,”他心中暗自想到,根據殿中的記載,這種方法隻能用於同名同性之間的軀體更換。

隨後,他緩緩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白霜,剛要邁出步子,眼前一黑向前方倒去……

“這是哪?”陳安譽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自己在晃動,他微微張開了眼睛,看到了一片陌生的環境。“喂喂,陳安譽,你還好嗎?”他聽到有人在他耳邊呼喚,聲音聽起來十分關切。

他開始試圖集中精神,感覺有一雙冰涼的小手在搖著他的胳膊。突然,他腦海中湧現出一大堆陌生的記憶,猶如洪流般湧入他的意識中。

這些記憶原本屬於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孩子。而這個孩子在陳安譽接管這具身體前的半個時辰就已經死去。

陳安譽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的意識被這些記憶壓得喘不過氣來。他試圖抵抗,但無濟於事。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意識也逐漸模糊,最終他再次昏迷過去。

在識海之中,陳安譽看到了這個身體所賦予他的記憶。他看到了這個孩子在病痛中掙紮,看到他的父母為了治療他而付出的努力和金錢。

他也看到了這個孩子的痛苦、絕望和無助。他是一個可憐的受害者,因為無法治愈的疾病而慢慢失去了生活的色彩。

所幸,他們是同名的,他可以代替他去完成想做的事了。

因為《流轉》玄法的核心就是替換同名同性的將亡軀體,而他陳安譽在賦玄界絕玄殿天眾峰突破時,遭遇異界來物的幹擾,其自身玄力將要崩解。

隨後,陳安譽采取了措施,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使用了《流轉》,雖重獲新生,但自身的玄力為了大部分保留而塵封在陳安譽的識海之中,這具身體之中僅僅隻有陳安譽突破時的玄力的千分之三,這還是陳安譽盡力分化出來的。

三日後

荒漠的原野裏,陳安譽擺了擺手,他已經徹底掌握這具身體,但這具身體本身所攜帶的病並不是病,而是一種寄生能量體,現在以陳安譽的實力還無法對它進行鏟除,陳安譽推測,這一個能量體就是當初在自己突破時所幹擾自己的異界來物,隻不過這個異界來物似乎也降臨到這個小男孩的身體上。

“那就先這樣吧。”陳安譽無奈的搖搖頭,在這三日,陳安譽對自己的到來有了初步了解,他出生於一個離原野不遠的小村子,名叫“隔玄村”

天生並不是一位適合修煉玄力的人,他的家庭收入微薄,隻能勉強讓一家三口溫飽,至於這具身體原主人為何死於原野,這讓陳安譽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在陳安譽意識恢複後不久,有兩位玄者發現了他,並將他帶回了隔玄村,而後被村裏人照顧半日蘇醒。

該回家了,不能讓父母擔心,至少對於現在而言是這樣的。想到此,陳安譽連忙往家裏趕去……

當夜幕漸漸降臨,陳安譽的思緒卻依舊飄蕩在外。他的家是有院子的,這三日裏,他常常在院子裏踱步思考。雖然陸鳶與陳嚴並沒有說什麼,但陳安譽知道他們內心的擔憂。他們擔心自己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玄者,心態會因此受到影響。

陸鳶見陳安譽又在院子裏徘徊,忍不住心疼地對他說道:“安譽,你快去休息吧,有什麼困難來和媽媽說,媽媽和你爸爸見到你受傷很心疼。”

陳安譽的眼眸閃過一絲疼痛,它承載了前身體主人的記憶,知道過往的回憶,但很快又被堅定與感激取代。他回應道:“媽,不用擔心,我在思考呢,倒是你們要多多注重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