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是個鼴鼠,自從他有意識開始,他就在一個溫暖寬闊的洞穴中,從來沒有出去過。
就算旁邊的鄰居阿田家,田鼠一家,邀請自己出門。
阿言也很少出門,所以一身的皮膚特別蒼白,阿言的嘴唇又是天生粉嫩粉嫩的。
所以全身上下,除了瓷白就是粉嫩色。
爾眾所周知鼴鼠天生是瞎子,但是在黑暗中又能看到一點模糊的樣子。
所以阿言的聽覺嗅覺,觸感也更加敏感,當然也就更討厭出門,就喜歡天天呆在黑暗的家裏。
阿言很喜歡聽歌聲,特別喜歡聽外麵的小鳥唱歌。
阿言還有一個愛好就是在家裏挖地洞,建房子。
雖然看不見,但是可以摸到,這讓他很有成就感。
阿言的家裏就隻有灰色的衣服,眼睛也是灰蒙蒙的,看什麼都是灰蒙蒙的。
所以他討厭花朵,聽說花朵有很多很多顏色。
但是阿言沒有的顏色,花朵為什麼要有呢。
隔壁田家,老田夫婦有對雙胞胎,
他們一家是附近最好,最善良的鼠,這是所有人公認的。
但是雙胞胎,卻有些頑皮。
老是牽著阿言出門,然後將阿言放在花朵上曬太陽。
阿言一點兒也不喜歡,一般阿言都不太計較,因為他們會把自己帶回去。
偶爾阿言強烈反抗,才會提前將阿言帶回家。
所以阿言覺得,他們很可能並不是老田家的崽,田家夫妻那麼好,怎麼這兩個孩子確是壞家夥。
“阿言,猜猜我是哥哥還是弟弟?”
熟悉的問話。
田家兄弟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每天不厭其煩的問阿言這個問題。
“你是哥哥”阿言胡亂回答,因為自己老是猜錯,一點兒也不喜歡這個遊戲。
“恭喜阿言……猜錯了!阿言要接受我的懲罰呢~”
說著將寬大又骨節分明的手伸進灰色的衣服中,摸著白嫩軟軟的肚子,冷灰色的眼睛變得有些幽深。
“哥哥,你怎麼可以欺負阿言,阿言明明那麼乖。”
一個壯實又英俊的男人抱著果子走了過來,坐到阿言右邊。
一左一右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將阿言夾在中間。
“田一,田二,我想回去了,我不喜歡這裏,這讓我很不舒服,帶我回去吧。”
阿言語氣帶著哀求,灰色的眼睛因為陽光的刺激,溢出點點晶瑩的淚珠,打濕了長長的睫毛。
但是他又看不見,隻知道特別的不舒服,曬得眼睛疼。
被美色誘惑的人,哪兒能聽進去阿言說了什麼。
阿言從來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敏感又脆弱。
讓人隻想聽著,從那張粉嫩的口中吐出迫不得已發出的聲音。
太陽不大,但是阿言受不了熱,很快將啊言曬的有點昏昏欲睡,頭發都帶著汗水,臉頰通紅。
“阿言哥哥,你不想和我們呆在一起嗎,我和哥哥不過是想帶你出來陪陪你,你一個人呆著不是很無聊嗎。”
田二,嘴巴裏說著可憐兮兮的話,麥色的手卻摸上了眼前這人的臉頰,表情帶著炙熱隱忍,真是愛死了眼前這人。
“不是……我隻是,不喜歡陽光,不喜歡花朵,田一,你帶我回去好嘛。”
阿言柔聲解釋,纖細的手,握住了那寬大溫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