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乎!這隻是一首蠢歌!重要的是你姐姐的名聲被毀了!”
聽到魯克蕾齊亞的話,伊莎貝拉哭得更傷心了。
阿拉貝拉低頭看著大理石地板,尋找有趣的圖案,極力分散自己對母親憤怒的注意力。這個像驢子,那個像小狗。
“你本該保持沉默!”魯克蕾齊亞指著阿拉貝拉大喊。
伊莎貝拉在母親身後插話:“沒錯!你不該插手也不該攪亂我的曲子!”
拚命控製自己保持鎮靜的阿拉貝拉終於在伊莎貝拉的話語中爆發了。“你的曲子?那是我的曲子!”
“什麼?”
“那是我的曲子!是我創作的!你從我這裏偷走的!”
“注意你的言辭!你這個小......”
阿拉貝拉背對伊莎貝拉,哀求她的母親:“媽媽,媽媽,那真的是我的曲子。伊莎貝拉從我這裏拿走的。其他人不知道真相也無所謂,但你必須知道。”
但是魯克蕾齊亞對另一件事更加憤怒。“你竟敢這樣跟你姐姐說話嗎?”
“媽媽!”
“你必須永遠有禮貌地對待你的姐姐!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許跟她頂嘴嗎?”
阿拉貝拉心碎,也開始流淚。
魯克蕾齊亞繼續訓斥阿拉貝拉。“誰寫的歌不重要!姐妹應該共享一切!你要為毀了你姐姐的婚姻機會負責嗎?!”
聽到這番話,伊莎貝拉開始嚎啕大哭。魯克蕾齊亞更嚴厲地責備阿拉貝拉:“我親愛的伊莎貝拉是上流社會中最璀璨的寶石!她是我的驕傲和珍寶!我永遠不允許任何人或任何事毀掉她,包括你和你愚蠢的歌!”
魯克蕾齊亞手持一根橡木鞭子。這從不會用在伊莎貝拉身上,本來隻針對阿拉貝拉。然而最近,也開始用在阿麗亞德涅身上。
“你認為你應該打多少鞭子?你自己決定!”
淚水浸濕臉龐的阿拉貝拉爭辯道:“我沒有做錯什麼!是伊莎貝拉偷走了我的曲子!如果她沒有剽竊,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現在你竟敢跟自己母親頂嘴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賤人!別再責怪別人!我簡直不敢相信你竟然有膽量為你製造的這堆爛攤子責怪你姐姐!”魯克蕾齊亞在空中威脅性地晃動著鞭子,“跪下,把手攤開!”
被母親憤怒的吼聲嚇壞了,阿拉貝拉遲疑地跪在了地板上。她往後縮了縮,害怕挨打。魯克蕾齊亞彎下上身追趕阿拉貝拉。被逼到絕路的小女孩極力裝出不太明顯的拖延時間的樣子。
但是伊莎貝拉惡毒地幹擾了妹妹想做的事。她用膝蓋壓在阿拉貝拉背上,把她按倒在地上,限製了她的行動。這樣,伊莎貝拉就把阿拉貝拉交給了母親,她無果的反抗結束了。
“給我你的手!”
被按在地上,阿拉貝拉伸出雙掌,一邊哭泣。
啪!魯克蕾齊亞用橡木鞭抽打阿拉貝拉的手掌。啪!
鞭打持續,阿拉貝拉滿臉是淚,但魯克蕾齊亞沒有停止懲罰。她重重抽了阿拉貝拉十下。然後,感到厭煩了阿拉貝拉可憐兮兮的樣子,又狠狠抽了她一下。
終於,魯克蕾齊亞把橡木鞭扔到地上,大吼:“給我滾到你房間去!你被關禁閉了!除了去彌撒,你不許離開你的房間!你也要在房裏單獨用餐,沒有任何肉!”
得到久違的解散令,阿拉貝拉匆忙跑出母親的起居室。沉重的橡木門在她麵前砰的一聲關上。逃離魯克蕾齊亞的怒火是種解脫,但被趕出來也令她心碎。
魯克蕾齊亞和伊莎貝拉在她身後起居室裏麵對麵。她們有著阿拉貝拉不被允許分享的連結。被趕出起居室,阿拉貝拉向西廂的兒童房跑去。
看到小姐哭著跑開,女仆們竊竊私語。沒有人試圖安慰她,因為她們不想麵對魯克蕾齊亞。相反,已經聽說了起居室裏發生的事的阿麗亞德涅在西廂等待阿拉貝拉。
一見到阿拉貝拉狼狽的樣子,阿麗亞德涅毫無言語,隻是張開雙臂。阿拉貝拉撲進姐姐懷裏,沒有道歉,也沒有承認錯誤。
進入阿麗亞德涅的房間後,阿拉貝拉痛哭流涕。阿麗亞德涅默默拍著小女孩的背。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阿拉貝拉貼在阿麗亞德涅胸前蹭來蹭去。
她們分享彼此的溫暖。無聲的歉意和理解在她們之間流淌。她們不再需要更多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