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始還劇烈地反抗著,可發現他們力量依舊懸殊,她停止了反抗、就那麼承受著他的狂風暴雨,沒掙紮也沒有回應。
醉後的頭暈和胃疼更甚,她強忍著不適閉上了眼睛。
感受到身下的人情緒不對,他再不舍也還是停下了,把她抱在懷裏帶著她翻了個身,讓她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怎麼,胃又疼了?我這有藥,我去給你拿。”
看她搖頭,他才把溫熱的手掌附在了她的上腹處,“那我給你揉揉吧。”說完就打著圈,一下一下地揉著。
“不用,我得走了,太晚了。”她想起身,趴在他身上被他的一隻胳膊禁錮著,根本使不上力氣。
他另一隻手上的動作沒停,在她耳邊輕笑了聲。
“你笑什麼?”她心裏還氣著,白了他一眼,說話的語氣也不怎麼好。
“我笑你怎麼都當媽了,還這麼孩子氣!”他看她的眼神裏都是寵溺,語氣依然耐心而柔和。
顏若一拳打在棉花上,想跟他發脾氣卻也找不到借口,索性垮下臉來不再理他,感受他的掌心熨燙在上腹部,本來因為酒精而翻騰的胃居然舒服了不少。
他一邊給她揉著胃,一邊看著她開口,“寶寶,我知道這一年你受委屈了,我即使說一萬遍對不起也彌補不了,你在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能陪在你身邊,你怎麼罵我怨我,我都會受著。”
“但在給我判死刑前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解釋一下,當時總隊突然來了任務,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質,對外都是保密的所以我不能跟你說,但現在任務完成了,我答應你再也不走了。”
顏若還能說什麼呢,選擇他的時候就知道了他職業的特殊性,她連怪他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隻是抓著他的胳膊推他,想起身離開這個讓她灼熱的熱源,手剛搭在他的胳膊上還沒怎麼用力,就聽見他輕嘶了聲。
顏若職業敏感地皺了下眉,眼睛看向自己剛才觸碰的地方,襯衫上隱約透出血漬,“又受傷了?”
他端著委屈的神情看她,聲音透著可憐,“是啊,剛才在江邊看見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激動,執行完任務都沒怎麼包紮就來找你了。”
“你起來,我看看。”顏若聲音依然清冷,但眼神裏是掩蓋不住的關切。
江川這才放開她坐起身,單手解著黑色襯衫的扣子,都解開後露了一半的肩頭,上臂有道很明顯的傷痕,傷口隻是簡單消了毒並沒包紮。
她湊過去看了下,很官方的語氣,“怎麼弄的?子彈擦傷嗎,怎麼不包好,傷口周圍都有點紅腫了。”
他還是無所謂的語氣,“沒事小傷,這不急著來見媳婦嗎。”說完就伸手抓著衣領,作勢要把衣服拉上。
“別動,你等著,我去買藥。”她阻止了他的動作,起身要出去。
“寶寶你別走,我打電話讓前台送,很快的。”他從身後抱住了她的腰,臉頰貼在她的脊背上,卑微的語氣,“別走,我想你了。”
顏若心裏隱隱緊了下,歎了口氣,對他始終狠不下心來,“那你打電話吧。”
消毒和包紮工具很快送到,顏若姿勢熟練地給他處理著傷口,即使沒看他,也能感受到他始終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結束後她又瞟見他鎖骨處有很長的一道疤,這是之前沒有的,上麵歪歪扭扭的針腳痕跡,一看就是沒好好處理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