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車子,如拋下了規則那樣堆在本不寬闊的路上,和這些巷子組成了隔絕他人的世界。
千萬不能做出冒進的事情,這無疑等同於把自己暴露在敵人膿腫的部位上,如果運氣好的話最多還能活下去。
我這樣勉強的勸導自己,甚至去思考些能心不在焉的事情。
可,這樣的考量顯得過於可笑了,手掌撫在胸前,把上麵的表皮壓扭曲成團狀,腦袋裏也出現了從來沒有過的雜音,這難道就是冷靜的樣子?真像顛倒的夢境。
這不是電影,我不是主角,生死之間的搏鬥隨時會要了我的性命,隻能謹慎,等待對方露出疏漏。
想必,它一定在其中的小巷裏開心的進食,享受“大自然是饋贈”,殊不知我已經蓄勢待發。
誰在明?誰在暗?
留給活下來的人決定。
我隻要忍住,呼吸,聲音,統統都剝奪,不能打擾它最後的晚餐。
耳朵旁,那同卡帶磁盤的雜音不斷增加音量,然後又混入了金屬皮條和蚊子的音色。
仿佛已死的肉體,在經受成千上萬幼蟲在體內孵化的折磨與卑賤,精神的高度將要觸碰到帶刺的天花板。
緊接著,出現了女性痛苦而微弱的呼救聲,雖然咬字不是很清晰,但忽明忽暗的預感在輕聲對我說
————————“……………看……………不見…………了。”
這不是幻覺,因為音源不在我的大腦裏,是某處小巷。
該慶幸嗎,至少能分辨現實與虛幻的界限。
我討厭消耗時間的等待,可總不能讓冒進的衝動換來不需要的結果。
緊接著,是骨頭被啃咬的聲音。
“啪嚓。”
有什麼東西被啃飛出小巷 。
輕微的落在離我幾步遠的距離,昏暗的光線使我看不清那不明物體的具體樣貌,隻能在大腦裏進行無限的猜想。
難道說……………是手指?
噩夢的瞬間。
哈哈,怎麼會,我想多了。
用餘力去否定前麵的所想,盡管我知道,那沒有多少說服力。
心裏的發笑,分明是自己想要含糊過去的證明。
突然間,巷子中飄出了許多如樹根似的細長物,它們的頂端散發著難以琢磨的青光,看上去在找什麼。
應該是專門尋找氣息的“眼睛”。
據說這種東西沒有視覺,因為是依靠捕捉氣息來判定敵人的方位,所以在某種意義上說,是比眼睛還要可靠的。
我現在把氣息給完全隱藏了。
接著,有什麼東西,從巷子裏麵緩慢的露出。
一條,碩大的黑龍。
這難道是所謂的非人嗎?
一種隻存在於紅儀家的傳說古籍中,與人類完全不同的物種。
這就是那個非人的真實麵目,拖帶著癡肥的軀體,以及那看了就讓人惡心的肉管正在它的背部亂舞。
還要忍耐嗎?不需要了。
指尖閃動藍色的花火,這不是魔術,而是存在的【真理】。
“眼睛”們集體看向我,黑龍也擺出了緊張的姿態。
幹癟,沒有害怕,隻是緊張?
哈哈哈。
開什麼玩笑,這樣我還怎麼通過殺刃來獲得樂趣。
不知道是不是風太大的緣故,我的聲音比以往還要洪亮。
“這份不詳,真是適合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