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春已深,正是揚州城最美之時,杜國公誠邀揚州城的各大士族前往玄月園共賞美景。
揚州三大世家–邱家,裴家,趙家自然在列。
邱家三代家主都是揚州城的城主,揚州城如今的繁華與邱家有著斬不斷的聯係,如今的邱家家主以琴技聞名揚州,其子女卻似乎沒有得到一點真傳,以算數出名,其女邱阮琴棋書畫那是出了名的樣樣不行,至於其子邱登孫,師從鶴凜劍聖,劍術了得,每次揚州城舉辦盛大的宴席少不了他邱登孫的舞劍。
“哥哥!”一道清亮的少女音在庭院間蕩漾開。
一個身穿青色羅山裙的女孩快步走來,稚嫩的臉龐在清晨陽光的覆蓋下多了幾分明媚。
“邱阮!”邱城主生氣地說。
邱阮立馬一副懂了的表情……放慢腳步……得體的笑容……溫婉的聲音說道“哥哥”,合適地行個禮。
邱登孫對她這副死樣子已經見怪不怪,沒辦法,自己養的,就是像自己!
邱登孫臉上帶上長兄的“慈愛”,溫聲細語地說道“阮兒”。
邱城主見到這場景臉色才緩和不少。
邱阮悄咪咪拉了一下邱登孫的袖子,示意換個地方說話,邱登孫秒懂:“哦,好的好的”然後向邱城主行了個禮“父親,妹妹想去別的地方轉轉,我陪一下”。
邱城主揮了揮手,表示同意。兩人立馬溫婉轉身,緩步走了,走入偏遠的鶴園,倆人立馬繃不住了。
“哥哥!我想死你了!”然後對邱登孫就是一個熊抱。
邱登孫拉開她的手“才十天而已,若我真的出兵打仗去了你不得哭死。”是的,邱登孫今年十四,卻已經被聖上賜予揚州巡檢(此處引用唐朝官職,巡檢掌訓治甲兵巡邏州邑、擒捕盜賊事務。)的職位,此次前往上京就是為封官一事。
“就是啊,會哭死的”邱阮一臉難過地看著邱登孫,然後眨了眨眼睛“你的妹妹如此想你,做為哥哥的,就沒有那麼一丟丟的表示嗎?”說著還拿手比試著“一丟丟”。
邱登孫“強顏歡笑”:“你小子在這等著我呢?”然後認命般點點頭:“你最想要的‘探梅’已經在你的房間等著你啦。”
邱阮上來就是一個熊抱,笑嘻嘻地說:“哎呀,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
牆頭的白玉蘭開得正好,枝頭站著一隻呆呆的喜鵲正好奇地打量周圍的環境,忽然,一個石頭朝它扔來,沒有砸到,卻被嚇得四處逃竄。
身著藍衣的少年見它如此膽小,便放開聲笑它:“哈哈哈,蠢鳥。”
二人聽到聲音都朝他看去,少年尷尬笑了笑,抱拳自我介紹道:“趙家二子,趙雲淺!登孫兄,邱二小姐,久仰久仰。”
邱登孫聽到他的名字後下意識走到邱阮麵前擋住趙雲淺的視野,還麵露,額,不甘?也許,反正不開心了。“久仰”二人抱拳回之。
趙雲淺自然也能感覺到邱登孫的疏離與戒備,微微蹙眉隨後才痞笑一聲:“登孫兄何須如此戒備,我的確是揚州城的一個風流子弟,但我對邱二小姐十分尊敬,並無冒犯之意啊。”說完,便拱手作揖“如果有什麼行為冒犯了邱二小姐,趙某願用陪二小姐遊園的方式洗清冤屈。”
邱登孫似乎並沒有因為這番話放鬆對他的戒備之心“不用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妹妹的。”語氣冰冷,邱阮倒是很少見如此正經的哥哥,如此,倒是讓深春的溫潤氣溫中夾雜了幾絲冰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