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拽著兩方石墩,緩緩地走出水牢,柳彥君跟在他背後,原刀齋忽然轉頭,道:“我答應你,我不殺你。”
柳彥君不明所以,嗔怪道:“我還沒有說要你辦什麼事兒呢?幹嘛對人家這麼凶。”
原刀齋隻微笑不語,從水牢出來,牢獄獄卒休息的地方六個獄卒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原刀齋的行囊掛在牆上,寸光卻被握在那個放蛇折磨自己的矮子手裏。
拽著石墩前行,取了行囊,拿回寸光。一切做好後,原刀齋忽然對柳彥君道:“你要不要先逃,給你個機會!”
柳彥君俏臉含霜,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說莫名其妙的話,讓人怪害怕的。”
害怕?
這才哪到哪!
原刀齋咧嘴一笑,道:“是你不要這個機會,怪不得我。”
說完,雙臂一震,精鋼鐵鏈拉著石墩落到原刀齋腳邊,原刀齋把鎖鏈纏到手臂上,隻餘三尺長鎖鏈連著石墩。
兩手拎著石墩,就像是拎著兩個碩大無比的錘子。
右臂一甩,石墩飛起,狠狠朝著放蛇的矮子落下,石墩砸中矮子後背,矮子立時便被砸成肉泥。那石墩一個少說也有兩百來斤,加上他揮舞的力道,別說是一個人,便是一匹馬也要被砸成肉泥。
這樣的事情,原刀齋重複了六次。
六個獄卒無一幸免,全都被砸成肉醬。
做完後,原刀齋雙手一抖,精鋼鐵鏈嘩啦啦落地,接著他手一緊,鐵鏈撞擊聲才止住。
“姑娘,到你了。”
那一雙星眸中,射出寒光像是要將柳彥君穿透一般。
柳彥君臉現恐懼恐怖狀,雙手抱在胸口,用類似討饒的語調道:“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放過我”前半段都符合常理,一個弱女子在麵對殺人凶神之時,哀嚎討饒多正常。可是,什麼叫不要放過我?
柳彥君表情驟變,一臉歡喜道:“好弟弟,奴家學的像不像?那些女子一上了床,開始都叫不要,不要,慢慢就變成了不要停,不要停,當真是矯情的呢。”
原刀齋無心廢話,右臂一揮,鐵鏈串聯著石墩立時朝柳彥君麵門砸去,若是砸中佳人立時化為肉泥。
“好凶的小弟弟!”
柳彥君淺笑薄嗔道,卻是不閃不必。
石墩砸中了柳彥君,也可以說石墩沒有砸中柳彥君。石墩從柳彥君的身體穿過,然後轟地一聲砸到了柳彥君背後的牆壁裏,牆壁被砸出一個大坑。
“咯咯咯咯咯咯”
笑聲從原刀齋背後傳來,讓他心裏發毛。
一隻手搭在了原刀齋肩膀上,而被砸中的柳彥君緩緩消散。
“弟弟肯定不知道,姐姐學過一門幻術,你打的是姐姐的虛影呢。”
柳彥君搭在原刀齋肩膀的手,忽然勾住原刀齋的脖子,然後一個轉身來到原刀齋身前。那模樣,就好像是戀人正摟著撒嬌一般。
“告訴姐姐你有沒有喜歡的人,你喜歡的任何人姐姐都可以變成她的模樣,與人床上顛·鸞·倒·鳳,豈不是美事。”
原刀齋雙手接著一震,石墩立馬回收,迅雷一般朝自己這邊砸過來。
柳彥君神情特別的落寞,也不管正自砸過來的石墩,隻淺淺道:“看來,你已經是心有所屬,到叫你看我搔首弄姿的笑話了,為何沒有早些遇到你呢!”
話畢,女人在原刀齋身前緩緩虛化。
再一次出現已經在牢獄出口處,石墩飛來,原刀齋右手成拳,豁然一拳擊出。
“轟!”
兩百多斤的石塊,當場化為齏粉。
出口處,柳彥君回頭看了看原刀齋,她低著眉,身上帶著股愁怨的味道。
“我本名叫蘇婉卿。”
說完,便當場消失,又是一道虛影。
淮南王安排了三撥人去找原刀齋的家眷,三撥人都有去無返。原刀齋家中有一高手坐鎮,淮南王無可奈何。景逸在原刀齋家中住下,隻半個月的時間已經替原府打發了近三十餘人,當然是打發他們上黃泉路。
原府門口,景逸坐在一方小矮凳上正曬著太陽。
“景逸公子,我家主人外出公幹可從來沒有去過這麼久,您是大人物,可知道我家主人的消息?”
陽光照的景逸睜不開眼,隻眯著道:“賈叔,是嗣音讓你來問我的吧。師弟真是幸福啊,你們放心,以師弟的修為,千軍萬馬當中也能獨全其身,隻要他願意。”
古藏鋒讓景逸來給原刀齋護佑妻兒,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而且古藏鋒吩咐景逸的時候神情異常凝重。
景逸問原刀齋發生了什麼事兒,古藏鋒亦是諱莫如深,想來不會有什麼好事兒。
景逸不敢說實話,隻安慰著他們讓大家寬心,心中想師弟這一次可能已經凶多吉少了。
千裏之外的淮南王府,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