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淵,你覺得浮塵大比如何啊”卿韞二人出了落遊殿,閑來無事,便在這練武場四處觀望,傳音討論著浮塵大比,正當卿韞分析時,迎麵走來兩人,不小心相撞,對麵一人忙拱手道歉到:“陸某失禮了,還望道友見諒”一旁的吟蘇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歉意的說道:“在下思事太過入神,未見道友二人,不知道友姓甚名誰,改日定當上門賠罪。”予淵聞言,麵上浮現一抹笑意,如碎金敲玉般的聲音響起:“無事,陸道友也是無心之舉,若是宋某怪罪下來,豈不是枉做了小人”陸景信見予淵二人未曾怪罪,燦爛一笑,隨後問即予淵二人是何級弟子,前去何處,卿韞一頓,說他二人是內門弟子,修煉遇到了瓶頸,出來遊走聞言,陸景信了然,並邀請他二人組隊,浮塵大比分個人戰,及四人一組的團隊戰,團隊戰隊友之間的配合必須要十分默契,陸景信願意邀請予淵二人共同組隊,可以說是十分信任他們了。卿韞忙不迭答應,陸景信告知了他與吟蘇的住處,便分別了。“陸景信與吟蘇算是我們在離塵界第一個好友吧”卿韞感歎到,予淵對此反應不大,他本就偏是少言,天性也不似卿韞那般開朗,無人願意與他打交道,久而久之,他待人也變得疏離冷淡。今日亂離居
是夢,夕陽唯見水東流。今夜的帝都格外熱鬧,明明已是入定時分了,但小販叫賣聲不絕於耳,人們手中或多或少都提著各式各樣的花燈,且都帶著麵具,孩童們嬉笑打鬧,許多有情人站在河邊放花燈,也有人在苦思冥想,思考著字謎,一副盛世之景。與眾不同的是一名白衣少年漫無目的的走著,在喧鬧聲的襯托下顯得他更加孤獨。餘言初不知他該何去何從,他本是一國皇子,但敵國來攻,一朝家破人亡,流浪異國,他還會有機會報仇嗎?這仍是個未知數,或許隻有成為父皇囗中的仙人,他才能為自己爭得一絲渺茫的生機吧。餘言初這般想著,心情跌到了穀底,這時一名與他同樣身著白衣的男子映入他眼簾,餘言初一怔,男子一身銀白錦袍,微風一吹,月光下的銀白色有些清豔,婉如謫仙。而此時予淵也察覺到了一道強烈的目光,秀眉微蹙,轉過身去,正好對上了餘言初的目光,予淵對此有些莫名,眉眼間少了幾分往日溫和,冷淡的看著餘言初,餘言初也意識到他失了禮數,匆匆移開目光。不知怎的,予淵一時間竟有些好奇這白衣人族為何會平白無故的看著他,於是信步朝餘言初走去,輕聲詢問到:“方才這位公子為何那般看著在下?”餘言初有些窘迫,期期艾艾的解釋到:“在下並無惡意,方才看著公子,隻是想到了一位故人,還望公子見諒,還有一事,公子可是”...說到此處,餘言初一頓,似有些難以啟齒,好半晌後才垂首說到:“公子可是遊曆仙人”予淵有些沉默,良久後才微微頷首,輕聲道:“宋詩白,酒虎詩龍,空穀白駒。”話音未落,餘言初忽撩起衣袍朝予淵拜了三拜,低泣道:“宋仙人,小生名為餘言初,詩以言誌,
鴻蒙初辟。小生有一請求,宋仙人可否收小生為徒”予淵一怔,不禁感歎到凡人的七情真是複雜,明知沒有希望卻還要奮力一博,當真可笑至極,可若他捫心自問自己是否有七情之時,他的答案是否定的,他創造了秩序,掌管世間萬物,他不會有情,亦不能有情,可在這時心中竟有一種奇異的情感,引誘他收餘言初為徒,罷了,收他為徒又何妨。予淵自嘲的笑了笑,扶起餘言初,掌中浮現一枚玉佩,溫和笑道:“好,那這枚玉佩,便是為師贈予你的拜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