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不等阿三說話，司雲鶴率先開口，“太太走了？”
阿三回話，“嗯，剛過安檢。”
司雲鶴在電話那頭鬆了一口氣，“走了就好。”
阿三活了這麼大，就沒這麼尷尬的時候，糾結道，“司總。”
司雲鶴聽出阿三語氣不對勁，皺眉，“怎麼了？”
阿三，“太太好像什麼都知道。”
司雲鶴，“……”
阿三話畢，沒聽到司雲鶴回話，以為他是沒聽懂，又補了句，“您的那些計劃好像太太都知道，她就是一直在假裝不知道。”
隔著電話，司雲鶴呼吸一窒，感覺一口氣鬱結在胸口。
阿三，“司總？”
司雲鶴沒接話，直接掛了電話。
聽著手機裏的盲音，阿三把手機從耳邊移開拿到麵前看了一眼，一臉懵圈。
司氏傳媒總裁辦。
司雲鶴掛斷電話後，臉色鐵青。
思忖半晌，站起身拿著手機走到落地窗前撥通了蘇棠的電話。
手機鈴響了數秒，蘇棠接起。
司雲鶴單手抄兜，嗓音低啞，“老婆。”
蘇棠聲音淡然，“現在可以了吧？”
司雲鶴下頜緊繃，內心慌的一批，不敢吱聲。
兩人聽著彼此的呼吸沉默數秒，蘇棠主動開口，“如果我離開A城能讓你安心去放手一搏，我可以離開。”
司雲鶴聞言，心裏難受，“老婆。”
蘇棠，“但是你得跟我實話實說，不能瞞著我。”
司雲鶴，“老婆，我錯了。”
蘇棠，“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司雲鶴暗啞著聲音應，“嗯，下不為例。”
司雲鶴話落，蘇棠提唇道，“如果有用得著黃雲他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司雲鶴，“好。”
蘇棠頓了頓，又說，“我的人脈不止有黃雲，如果你那邊的人辦事不方便出麵，你去找黃雲，他會給你安排合適的人。”
蘇棠說完，司雲鶴忽地笑出聲，“你還有隱藏。”
蘇棠，“總給給自己留點底牌吧，尤其是在這個圈子裏，活得太清楚了，活不久。”
司雲鶴沉聲道，“老婆，你給我一周時間，我親自去接你回來。”
蘇棠‘嗯’了一聲，“我要上飛機了，下飛機聯係。”
司雲鶴，“一路順風。”
蘇棠，“你要平平安安。”
掛斷電話，蘇棠拎著行李箱登機。
剛走了沒幾步，身後跟上來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
另一邊，司雲鶴切斷電話後，臉色陰沉，拿起手機給傅子商發了條信息：司老三爺那個項目已經黃了，什麼時候動手？
司雲鶴信息發出，傅子商那邊沒回複。
直到晚上，傅子商簡單回了兩個字：明天。
看著傅子商的信息，司雲鶴臉色冷了下來。
過了幾分鍾，司雲鶴撥通了李恒的電話。
彩鈴響了一會兒，李恒接起，聲音肅冷中帶著幾分慵懶，“雲鶴。”
司雲鶴，“在睡覺？”
李恒，“剛從外地回來，在補覺，怎麼了？”
司雲鶴沉聲接話，“我懷疑傅子商出了問題，你幫我調查一下。”
李恒從床上坐起靠在床頭，摸過床頭櫃上的煙盒叼了一根在嘴前，“什麼時候要結果？” 司雲鶴承應，“今晚。”
李恒低頭‘啪’的一聲將嘴角的煙點燃，“行，等我消息。”
司雲鶴，“嗯。”
司雲鶴話落，準備掛斷電話，臨掛斷前忽然想到了什麼，戲謔，“漫漫長夜，一個人能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