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瑜都無語了。
她咋就能說了?不說不就等死了嗎?
她苦口婆心地勸:“殺、殺人是犯法的!而且你要再殺了我就是兩條人命了,你也不好毀屍滅跡不是?”
“嗬!”
男人忽然嗬笑了聲。
銀色的打火機在他的手裏打開熄滅,打開再熄滅,像是在掌握著她的生死那般。
就連語氣也聽不出個喜怒:
“你知道明城每年意外死亡的人數是多少嗎?2.6萬人,你坐的車子發生了自燃連人帶車都被炸的四分五裂,或者你在山上不慎掉下去摔得麵目全非,又或者你跳海自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看這不就是製造個意外的事兒嗎?多簡單!”
楚知瑜看了眼屋裏這七八個保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強裝鎮定:
“不、不是這樣的,我剛進來的時候肯定有人看見了,到時我死了,警察就得盤問所有見過我的人,你總不能都殺了滅口,若警察立案偵查,你也少不了要配合,沒準到時警察發現你殺的還不止我一個……”
她話還沒說完。
一根棍子直接架在了她脖子上,伴隨著男人冷冽的倆字:“聒噪!”
楚知瑜好懸沒把嗓子眼的那顆小心髒給吐出來。
她使勁兒的吞咽了下口水,生生在嘴角扯了一個比哭也好看不到哪去的笑。
一根手指不動聲色的把薄遲宴架在她脖子上的棍子推開,聲音也故意放柔許多:
“大哥,我這條小命不值錢,但連累了你
就得不償失了,你就放過我吧,我保證會把今晚的事忘得一幹二淨,就別那麼麻煩的製造什麼意外了!”
男人的唇角勾著似笑非笑,語調悠悠漫漫:
“我覺得……靠你良心的保證,還不如我自己處理幹淨比較好。”
楚知瑜嚇得嘴都磕巴了:“你、你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我又不是小貓小狗那怎麼可能處理的幹淨?就算是意外,你也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
“行了!廢話就別說了。”
男人說著朝保鏢揮了下手。
兩個保鏢立即朝她走了過來。
楚知瑜嚇得半死,她猛地起身要跑,卻又被兩個保鏢同時抓住。
她急了。
朝著某個保鏢的胳膊就是狠狠一拽。
眾人隻聽‘哢’的一聲。
那保鏢的胳膊登時像是斷了一樣自然下垂,他痛苦的抱著手臂後退了一步。
薄遲宴的眸底閃過意外之色。
嗬!
這小姑娘還挺厲害。
楚知瑜冷厲的看著薄遲宴:“放了我,我保證不會多說,否則我若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報警!”
薄遲宴又是雲淡風輕的一笑:“那就更不能讓你出去了!”
話落,七八個保鏢蜂擁而上。
人家到底人多勢眾,隻是幾下便將楚知瑜給按在了地上。
楚知瑜拚命掙紮:“放開我!你們這是在犯法!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男人皺了皺眉,似是嫌她吵,又朝保鏢揮了下手。
然後……
她的嘴巴就被破布給堵上了。
楚知瑜就
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拎著棍子的保鏢,朝她越走越近。
一步、兩步,三步……
她自心底忽然蔓延出無邊的恐懼。
她也要被這樣打死了嗎?
她才剛查到爸爸的死因,她還沒有報仇呢。
不行啊!
她掙紮著,哀求著。
脖子上那條白玉吊墜在她的掙紮中掉了出來,她也一無所覺。
而一直盯著她的薄遲宴,卻盯著她脖子上吊墜微微蹙起了眉。
這吊墜原本是一對的。
女款的那條……
他媽媽說送給她未來兒媳婦了。
那豈不是說……
這女孩是他未來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