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你是不是想死?”男人暴怒的聲音在身側響起。
燕玄燁右掌桎梏住蘇淺纖細的脖頸,大掌漸漸收緊,喉腔和氣管被擠壓著,空氣從縫隙中流露出去,她愈發難以呼吸。
時間變得異常緩慢,因為蘇淺的不反抗的態度,燕玄燁則更加暴怒起來,“你幾次三番愚弄本王,是不是真的以為本王舍不得殺了你!”
燕玄燁,草原上最勇猛的男人,豐元國的實際掌權者。
南昌國君主昏庸無道,他率二十萬大軍一路南下,至今為止已攻下了南昌國十五座城池,一路且戰且勝,人人都道他是修羅降世,對他避之不及。
半年前,燕玄燁攻入止邑城從陸喚手裏奪下蘇淺,後來又日日強迫著與蘇淺同榻而眠,更是發了瘋一般用中原之禮儀迎娶蘇淺,強迫蘇淺做他的王妃。
最令蘇淺無法接受的是,他還要蘇淺懷上他的孩子,想借此來捆綁她的心,他想要蘇淺一輩子無法逃離他身邊。
蘇淺自是不願,用盡了辦法悄悄避孕。
之前他就已發現過一次,當時他惡狠狠地撂下一句話:“沒有下一次。”
可蘇淺心知肚明,一定會有下一次。
而這次,就是他口中所謂的下一次。
事情暴露時,燕玄燁暴怒異常,揚言要殺了她,可蘇淺不僅沒有反抗,反而是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樣,這點更是惹怒了他。
聲音裏帶著慍怒,又帶著些難以置信:“你就這般厭惡孤?寧願死都不願同孤在一起,生下我們的骨肉?”
“孤究竟是哪裏不好,旁人都上趕著要做孤的女人,偏你不肯。孤實在想不通,究竟何處讓你如此避之不及?衣食住行,孤一應給你最好的,隻差把江山打下來送你,讓你坐上那皇後之位了!”
“唯一的偏寵孤也給了你,中原人常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孤在外忙著公務的時候也時常想著你,你說不讓孤納妾室,孤也一應答應了你,你還要何?你究竟還要何?”
蘇淺的臉頰漸漸變得憋紅,從他眼底的倒影裏她能看見自己的眼睛睜得老大,喉嚨裏也不斷溢出嗚咽聲。
可能是出於生理的反抗反應,也可能是蘇淺真的害怕了,又或許是不甘就這樣在他手底下死去,她不由自主地張開嘴唇想要呼吸獲得空氣。
雙手用盡全力拍打著燕玄燁桎梏著她的右手,可能是因為看到了蘇淺的求生意誌,燕玄燁終於鬆開了桎梏著蘇淺的大掌。
他冷笑著開口:“孤還以為你當真不想活了呢。”
蘇淺用力地喘息著,大口大口地攫取著空氣,沒有回應他的話。
待蘇淺休息了片刻以後,他用力地抬起蘇淺的下巴,俊臉突然湊近,黑沉的眼神直直地逼視著蘇淺,道:“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有下次……”
“本王就將你充做軍營的軍女支。”他摩挲著蘇淺的下巴,大拇指上的厚繭刮得蘇淺生疼。
“到時候就讓你好好感受一下,究竟是想做本王一個人的女人,還是全軍營男人的女人。”
“你仔細掂量掂量。”他大掌一甩,蘇淺便隨之落入了鋪著狼皮絨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