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
戈棟起身：“行了，挺好的，我不虧。”
他把視線落在戚然身上，關懷道：“感覺身體怎麼樣？還適應嗎？咱們實驗室水平有限，最好還是讓紀淮帶你去醫院做一個係統的檢查。”
“暫時沒辦法自主行走，其他適應得還不錯。”
“跟家裏人報喜了嗎？”
“還沒有，打算直接回去給他們一個驚喜。”
戈棟認同點頭：“那我就不留你了，這個實驗室應該會暫時關閉，我還有很多收尾工作需要處理，一起的同事也得安置。”
確認戈棟狀態不算太低迷。
戚然和紀淮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好。”
“戈師兄，等你有空，一定要來我家做客，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總得給我一個感謝的機會。”
“有時間的話一定！不過幫忙這事，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咱們之間是相互的，我也很感謝你，幫我解開了人生謎團。”
一番客氣的交談過後。
戚然和紀淮返回他們的住處。
簡單收拾好東西，便告別戈棟，坐上了回家的車。
路上。
紀淮接到了董若雲和戚承誌的電話。
隨著時間的推移，董若雲和戚承誌愈發不安，給紀淮打電話詢問情況的頻次每天都在增加。
戚然唯恐紀淮露餡，在一旁瘋狂打手勢。
紀淮給了她一個了然的神色，麵對董若雲的問詢，答得滴水不漏。
電話裏，董若雲唉聲歎氣：“我可憐的然然，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這些天，我和
你爸找了幾個國外的腦科專家，要不要幫然然看一看？”
眼看著車子即將駛回戚宅，紀淮及時中斷聊天：“阿姨，戈師兄在找我，我先過去一趟，等會兒給您回電話。”
“嗯。”
電話掛斷。
戚然歎了口氣：“這段時間你們辛苦了。”
“隻要你能醒來，我們做什麼都值得。”紀淮衝著戚然展顏一笑。
說得更直白些，打從戚然醒來，紀淮嘴角的笑意就沒停過。
很快。
車子駛入戚宅。
他們走得匆忙，紀淮還沒騰出時間去給戚然買個輪椅，當然，這其中也不乏他刻意想與戚然促成親密接觸的心思。
車子停穩。
紀淮快步跑到副駕駛，拉開車門，把戚然抱了出來。
雖然有營養液幫著補充身體所需的物質，戚然還是瘦了不少，紀淮抱她的輕鬆程度堪比抱起一片羽毛。
戚承誌和董若雲早已把紀淮認作家人。
紀淮完全可以隨意進出。
紀淮抱著戚然徑直入內。
客廳裏。
董若雲和戚承誌正在唉聲歎氣地討論跟戚然相關的事。
“已經三個多月了！”
“然然會不會永遠醒不過來？”
“承誌，我好擔心，我太想然然了，咱們能不能跟戈棟商量一下，去他的實驗室看一眼，哪怕隻待半個小時？”
董若雲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焦灼。
“我先給星淵打個電話問問。”
“嗯。”
董若雲連連點頭。
二人聊得認真，完全沒有注意到抱著戚然過來的紀淮。
直到戚承誌
起身找手機，才意外看到紀淮以及他懷裏的戚然。
戚然睜著靈動的眼，和戚承誌四目相對。
戚承誌呆立在原地，仿若石化，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