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不好了,陳家的人上咱們樓來找陳少爺,是陳夫人親自帶的人,看樣子可不是善茬兒啊!”

“她來作甚?不是說陳少爺今日是從她馬車上下來的麼?難道她不知她兒子來了我這兒?”

春日樓內,一名龜公急急忙忙的找上樓中鴇兒,神色焦急表情怪異。

如今這陳家攀上了貴人,在他們青州可謂如魚得水。

就算他們春日樓貴客不少,也必須得賣陳家一個麵子。

再說了,今兒個人陳少爺也的確勇武,以往還要聽曲兒呢,今日可是直入正題,這近兩個時辰裏都叫了五個姑娘進去了。

要是他是對方的長輩,恐怕也要急著來尋人,就怕對方不知輕重累壞了身子。

果不其然,等老鴇與龜公急急忙忙跑到門口迎接時,從馬車上下來的雲香已立刻走進樓裏,明顯是急不可耐了。

“人呢!樺兒在哪裏!”

一雙美眸掃過麵前兩人,雲香恨不得立刻就出現在自家兒子麵前,看看他到底有沒有事。

想想那張血字,她這心裏就忍不住發虛。

據那管事說,那血字乃是他帶人四處打聽那幫人時,忽然從天上飄到他手裏的。

“這不看不要緊,小的一看馬上就回來給您報信兒了!都說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的就怕萬一……”

想到管事之言,雲香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陳家三代單傳,她雲香也就這一個兒子,他要出了事……

好在那老鴇慣

會察言觀色,立刻便迎著雲香一行人入了樓。

她本想著雲香畢竟是個女人,是陳家夫人,她們要不還是走小路過去……

誰知一行人才穿過大廳,便見一名小廝急急忙忙的衝了上來。

“媽媽,不好了,綠漪姑娘房裏出事兒了!”

“綠漪……”

老鴇一驚,一張風韻猶存的臉霎時就白了。

而一旁的雲香見此更是麵色難看。

偏偏那小廝的聲音足夠大,後院兒中幾位姑娘的哭喊聲更是鮮明,以至於那本就熱鬧的春日樓一下子更熱鬧了。

“誰啊?誰這麼行啊?五個?本大爺也沒少來這兒,還從沒一下召幸過五個姐兒呢!”

“還能是誰?自然是今兒個在文昌街出了大風頭的陳少爺啊!”

“就那個被美人嚇尿了褲子的?我說呢,這是來找窯姐兒發泄不成,把自己給……”

……

在無數揶揄聲中,雲香給了房中的五個姑娘一人一巴掌。

但區區五巴掌又怎能消她心頭之恨。

沒錯,別人隻以為她們樺兒是力竭暈過去了,可看過那張血字的她卻心裏打鼓,隻盼樺兒無事,是有心人故意嚇她……

次日清晨,陳樺還未醒,可擔憂了一晚上的雲香卻起了個大早。

隻可惜還沒等她詢問陳樺的情況,那派人緊盯著蘇家的管事便給她帶來了一個讓她怎麼也沒想到的消息。

“你說什麼?蘇家在主街開了間新鋪子,打算繼續做香露、香料生意?”

“是,是啊……而

且那主家將後麵的屋子也賃給了她們,如今蘇家一家都在那鋪子裏住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