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並未在上方停留,在白千夜離開之後,立刻航向遠方!
血紅的瞳孔猛然張開,白千夜抽出了身後的武器,想起了昔日的故人,那個每天吃著簡單的飯食,和時間一起無聲無息的穿越曆史洪流,巡視在陰冷之地,一人獨自鎮守死域的故人,他的背影是多麼的落寞孤單。
劍名,不平事!繼承前輩武器的人,同樣繼承了他們的意誌,與決心。
世界上沒有第二個故鄉,人間也沒有第二個林安瀾。但有無數個麵對死亡,笑著拔劍,守護自己身後普通世界的神諭者。
守夜人,白千夜在此!有我在這裏,你們去不了“人間”。
眼中已經沒有色彩的他,隻能看到一片死寂的慘白。血紅的瞳孔掃過邪靈時,那些暴躁的異族居然像是嬌羞的小娘子一樣別過了頭,跌跌撞撞的後退,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我生自苦寂,所遇皆飄零。”
白千夜提劍上前,今日,他一人守一城!
長餘業火帶起火紅的顏色,無根天水帶起清澈的弧光,兩種顏色在黑夜中交相輝映,兩個揮劍的人已經把自己的潛能激發到最大的限度。身上是密集的被撕咬的傷口,傷口流出紅色的血,血液在空中飛散,連暴雨都無法將其全部衝刷掉。
可與他們對敵的人卻悠閑得像是在做一場有氧運動。
“慢,慢……太慢了!”夏侯傑旋轉著身體,在劍影刀光中閑庭信步,看似無法躲
避的劍招落在他身前時,就被他輕易的破解。
昔日最弱小之人,成功繼承邪靈之王的王位之後,在麵對曾經高高在上,他隻能仰視的人時,好像是在看待絕境中掙紮的螞蟻。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種王者般的感覺。
他怒吼著,足以撕碎一切的利爪將兩人扔飛出去,撞擊在貨車的車箱上。
夏空月鼻腔嘴角不受控製的噴出血液。
“夏侯傑,停下吧,趁著現在還有機會,相信我,你如果保留這個樣子,我的朋友,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你無法與世界上的神諭者為敵。”夏空月爬起來,目視著前方,額角上流出的血模糊了她的雙眼。模模糊糊的,她好像看見的是當年那個在泥地裏獨自哭泣的小孩。
夏侯傑嘴角抽搐了下,停了下來,還保記憶的他還是會想起曾經,那個給了他一顆糖果的小姑,那是他們人生中僅有的交集,早就已經成為過去。隻是,逝去的人生值得懷戀,但永恒的生命更加讓人渴望。
至於追殺!這太可笑了,等他完全繼承王位之後,有誰能殺得了他。
“我會記住你的,小姑,以後無窮無盡的時光裏,我會回憶起登上王位前的日子。”
他說話間忽然楞了一下,抬頭,目視著東西方向,哪裏有海鳥飛翔到遠方,魚兒越出水麵,想要跳躍到空中,但隻是剛剛露出頭,就被寒流冷冷的冰封住。
是有人來了!夏侯傑翱翔入空中
,沒有再去管身前兩個他可以輕易捏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