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菊,不僅妖嬈嫵媚,除了記不得他們之外,神智可是正常不過的。
哪裏有半點嘎啦屯子窯子裏那個瘋瘋癲癲的小菊,半分的影子?
察覺到溫如菊麵上是更加不加掩飾的厭惡,白鎮山痛心疾首。
“小菊,這些年,你到底都經曆了什麼?”
溫老頭已經泣不成聲,坐在地上狠錘著地麵:“小菊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住口!”
“誰允許你們一口一個小菊的叫我?”
她指著溫老頭,眼中盡是鄙夷和藐視。
“你想做我爸?你怕是不知道,整個東北,這世上沒有人敢冒充我爸!整個東北的人都知道,我溫如菊的父親,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根本不配為人!我勸你,還是換個人來冒充,或許,我心情好了,還能再贈送一些免費洗澡次數給你們!”
溫如菊忽然爆發出強大的氣場,那份俾睨壓製的氣勢,一看就是長時間的浸淫才造就的。
她的話,刺的溫老頭渾身都在痛。
像是同時射了幾十支箭矢在心口,痙攣到他坐都坐不穩。
就連向晚也不得不服張老婆子那位表叔。
將一個好好的女孩,折磨成瘋子後,又讓她搖身一變,變成東北洗浴界的大佬。
還讓她將親人和家人都當做仇人看待!
真是該死啊!
向晚受不了了,照著溫如菊的臉就給了一巴掌。
“溫如菊是吧?知道我是誰嗎?”
溫如菊被向晚一巴掌就打出來血,她擦掉嘴角的血,一個鯉魚打挺後衝著向晚就砸過來一拳頭。
可惜,被肖摯和肖烈一起擋下,沒幾招,就被兄弟二人死死轄製住。
向晚伸手掐住了溫如菊的下巴,這次,她使了五分的力氣。
等溫如菊痛呼出聲,向晚才冷冷開口道:“溫如菊,我叫向晚,我就是你的女兒,你如果不信,我們現在就可以做親子鑒定,相信憑你醉夢老板的身份,這個親子鑒定,很快就能出來了!”
“老板?”
“晚晚,這是怎麼回事?”
溫老頭和白鎮山同時問出了口。
向晚把張總也給放了出來。
張總的照片,大家都是見過的。
向晚指著地上暈倒的張總,神色煩躁,可又不得不說。
“我親耳聽見他和溫如菊的對話,張總隻不過是溫如菊手底下的一條狗,醉夢真正的掌權者,就是溫如菊!”
溫老頭身子一晃,徹底暈了過去。
肖烈和肖摯鬆開溫如菊,趕緊給溫老頭進行急救。
白鎮山則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坐在床上低頭沉默起來。
溫如菊還沉浸在向晚剛才說的話中。
她完全無視溫老頭和白鎮山,隻盯著向晚的臉,不眨眼地看著。
哪怕溫老頭暈倒,她也沒有分給半個眼神給溫老頭。
失去了肖烈兩兄弟的束縛,溫如菊站了起來,眼中淚光閃動,伸手就要去撫摸向晚的臉頰。
“像,確實是像我年輕的時候。”
“你說,你叫向晚是嗎?”
溫如菊的前後變化,讓向晚摸不清她到底想做什麼。
難道,溫如菊相信了她的話
能從一個瘋子,一路坐到現在的位置,想來溫如菊也不是什麼善茬。
向晚將頭發全都挽在後麵,露出一張光潔清秀的臉龐,連額頭都沒有半根頭發絲。
“對!我叫向晚。我從小在人販子家裏長大,五歲開始做飯洗衣,稍微做的不對就會迎來一頓毒打。在同齡人撒歡玩耍的時候,我在廁所裏挑糞,在伺候我那個人販子媽的女兒,我被她們,狠狠地踩在腳下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