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後,臉色明顯都不自然起來。
在猶豫跟著詆毀肖烈還是聰明閉嘴中間,他們偏偏選擇了集體起哄和抱怨。
肖烈打眼一看,這起頭攻擊自己的人,不正是村裏還沒回城的知青?
知青們本來隻能在地裏上工賺工分。
考古隊來了後,沒有考上大學的和沒能拿到回城名額的知青們,便開始前赴後繼地報名下墓穴。
還真別說,知青們幹不了地裏的活,在墓穴裏頭,倒是做的還不錯。
因此,這些知青,就從知青點搬出來,直接住到了墓穴旁,新建的宿舍裏。
跟考古隊不同,這些知青,對肖烈的從前知根知底。
在明知道他已經洗刷冤屈後,還是口無遮攔詆毀他。
他們的怨氣,好似是生生不息,並沒有因為時間的關係,湮滅在鄉下日複一日的勞作中。
擱從前,肖烈高低是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
現在,他連眼神都懶得給這兩個人。
倒是公社主任和張隊長為肖烈抱不平。
說動考古隊負責人,硬是扣了兩人一星期的工分才罷休。
那兩人越發氣的厲害。
心中怨氣也更加深重。
這個肖烈,就因為跟張周兩人的關係好,就報複到他們身上來。
他們這些不能回城的知青,大老遠從城市來下鄉,一來就是幾年不能回家。
早就對這個地
方有點厭倦了,即便是換了輕鬆的活也不能讓他們時時充滿幹勁。
所以,他們所有知青,在麵對外人的時候,就會足夠團結。
隻有這樣,在這個落後貧窮的山溝溝裏,他們才能找到家的感覺。
肖烈這種要文化沒文化,要內涵沒內涵的鄉野村夫,怎麼可能體會的到?
隔著距離,肖烈都能感受到那兩人的怒氣和仇恨值。
肖烈隻是冷冷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那兩人莫名的哎呦兩聲,同時抱著小腿大喊疼痛。
“誰?是哪個天殺的暗算我們?”
向晚扒拉了一下手上撿石子兒的灰塵,翻了個白眼後笑眯眯看向肖烈。
聲音又小又軟:“這是他們活該!”
她尚未嫁給肖烈都受不了有人這樣說肖烈。
現在更不可能容忍!
此刻的向晚,就像是一個大仇得報的小孩子,肖烈看的心癢癢,差點忍不住就這麼親上去。
還好,理智占了上風。
他想到一個辦法,絕對能把真正的盜賊給抓到。
就是不知道晚晚跟自己想到的,是不是同樣的辦法。
等到考古隊下工的時候,肖烈把所有考古隊的人都集合到一起。
公布了他想要在墓穴就近處挖一口井,專門為考古隊員們使用的決定。
並承諾,挖井的人力和費用,全都都由他自己一人承擔,考古隊的人等著享受就行了。
這個消息,讓白天剛剛對肖烈諷刺挖苦的幾個考古隊員和知青,都想找個地縫趕緊鑽進去。
不開玩笑。
哪裏有鬆一點的特別廣大的土地,他們全都想鑽進去。
哪有這樣的人?
自費挖水井給他們這些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