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龐飛的鹵肉店開起來,除了剛開業的時候來過一次,向晚還真沒有再來過。
隻是聽肖烈說,龐飛把這個鹵肉店經營的挺好。
向晚這次來,在離店鋪很遠的地方就把車給停好了。
下車前,還特意戴上了蛤蟆鏡。
既是不想第一時間被人給認出來,也是為了防著鹵肉店對麵的張秀梅。
當初,在餘廠長的幫助下,向老爺子給向二板開了一個涼粉小店。
她帶著向老爺子和向老太太去了京都後,張秀梅就搬了過來。
肖烈說,凡事又有向二板撐著,張秀梅就在後台數錢就行。
是以,這涼粉小店,跟龐飛的鹵肉店,大有分庭抗禮之勢。
在瓦缸公社,不少的小店,如雨後春筍般,爭相開起來。
但都沒有能超過龐飛和向二板的。
街道兩旁商鋪林立,向晚一點點往前走,很快就聞到了一股香甜的烤紅薯的味道。
向二板就站在店鋪前,對著過路的行人們大聲地吆喝著。
“買烤紅薯嘍~~賣烤紅薯嘍~~”
這吆喝幾乎從未間斷過。
別說,在向二板的努力吆喝下,停下來買的人還挺多。
向二板忙的陀螺似的,一邊給顧客打包,一邊還要招呼買糖葫蘆的顧客。
而張秀梅,在向二板身後嗑著瓜子,雙胞胎弟弟則正在小床上睡得正香。
前麵向二板雙手都忙出殘影了,張秀梅照樣磕著瓜子一動不動。
更別說替向二板分擔一二。
向晚就這麼站在店鋪旁邊,渾
身上下透出高貴和冷清。
向二板即便看到向晚,迫於向晚攝人的氣質,也不敢輕易招攬向晚。
一雙墨鏡,成功讓向晚在親爹麵前,變成了連話都不敢搭的陌生人。
向晚心裏有些失落。
向二板完全沒有認出她來。
甚至,在向晚去了京都這麼久之後,向二板明知肖烈就在考古隊,卻從來沒有過問過自己。
即使肖烈從他的店鋪前路過,向二板也不敢跟肖烈說話。
還奇葩地躲起來。
好像肖烈要吃了他似的。
“向二板,都沒人了你就不能過來看會兒孩子?”
張秀梅帶著尖銳的聲音,把向晚思緒拉回。
“好好好,這就來了~~”
向二板順從地把地上的瓜子皮掃幹淨,坐在張秀梅原來的位置。
張秀梅起身走出店鋪,看方向,似乎是往對麵的裁縫鋪去。
“秀梅啊,你又要裁衣服了?記得給咱爹娘也裁一身兒啊~~”
張秀梅回頭,不耐煩地看著向二板。
“早你娘的裁過了!成天爹娘爹娘的掛在嘴邊,老娘真是受夠了你了!”
發泄完脾氣,張秀梅走的更快了。
並沒有消瘦下來的身軀,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影子。
“唉!也不知道爹娘在京都怎麼樣了~~算算日子,娘也到了該生的時候了~~”
聽著向二板嘴裏念叨向老爺子和向老太太。
向晚一時間滋味莫名。
看來,向二板的孝順不假。
隻是,被張秀梅壓製的太狠了。
明明都累成了那樣,被張秀
梅罵了也是任勞任怨的。
向晚想起從前的向二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