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肖烈,咋不見令尊?”
肖烈有點無語了都:“溫隊長,我父母都在栓驢村,這您是知道的啊?”
溫隊長麵色一漲。
“那個,我也該先去拜訪一下向晚的爺爺奶奶,是吧?”
肖烈有點頭疼地捏了捏太陽穴:“溫隊長,奶奶產期在即,這會兒他們可能不太方便見您。”
這在路上也是說過的。
溫隊長到底是怎麼了?
肖烈狐疑的厲害的,溫隊長尷尬的恨不得直接原地消失的時候。
向晚的笑聲從兩人身後傳來。
“怎麼了這是?怎麼不進去?”
溫老頭也慢悠悠走了出來:“怎麼?好侄兒,見了親伯伯,也不知道進來問個好?”
溫隊長更是覺得頭皮發麻,轉身就想跑。
被肖烈一把扯住後脖頸:“溫隊長,外公他老人家跟你說話呢!”
好啊!
他就說溫隊長怎麼一直顧左右而言他。
感情,是溫老頭的侄子來著。
是侄子還跑,這溫隊長,明顯是心裏有鬼。
肖烈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問出
來了。
“溫隊長,你跑什麼?你是心裏有鬼嗎?”
這一句,不知道怎麼,觸到了溫隊長心裏最脆弱的地方。
甩開肖烈,溫隊長回過頭。
平日裏帶點嚴肅,公事公辦,為人和氣,但從沒有紅過臉的溫隊長。
此刻,雙眼通紅,滿臉都是憤怒之色。
正是大上午,十月底的太陽照在溫隊長倔強的背影上,讓他這個中年人,平添了幾分少年身上才有的叛逆和逆反。
他惡狠狠地盯著裏麵的溫老頭,指著溫老頭,跟肖烈控訴。
“我心裏有鬼?我堂堂正正,行得端坐得直!你問問他,為什麼能好好的站在這裏?”
“他這個當世鼎鼎大名的神醫,為什麼連自己的親侄子都護不住?”
“因為他,我們溫家所有的人,都被陳家排擠傾軋!但凡是他溫神醫的嫡係親友,都被溫家旁支給迫害的無處可容!”
“因為他,我一個最怕血腥,最是膽小懦弱的人,居然混成了刑警大隊的大隊長!”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大力地戳著自己的胸口。
“這其中的心酸和苦楚,你們有誰明白?”
“如今可倒好,他倒是開著醫館住著四合院,美美的重操舊業。我呢?我的妻子孩子呢?我們為了躲避那些人,換了多少的地方住?”
“溫神醫?嗬嗬!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痛斥完溫老頭,溫隊長眼淚已經糊了滿臉。
一把抹掉臉上的淚水,溫隊長沉聲問向晚。
“有沒有水,
我想洗個臉,等洗完臉,我再來罵我大伯一頓!”
向晚還沒有從剛才溫隊長的哭訴中回過神,聞言趕緊先帶著溫隊長去洗臉。
心裏再次對溫隊長佩服的五體投地。
都這樣了,情緒還能說收就收啊?
等溫隊長回來,溫老頭果然是一臉的愧疚之色。
溫隊長心裏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向晚在外麵衝肖烈招了招手。
肖烈趕緊趁機說道:“那個,你們先聊著,我去做幾個小菜。”
馬上中午了,怎麼的也得讓溫隊長在家好好吃一頓才行。
溫隊長默認,拖了個凳子坐到了溫老頭麵前。
吸了吸還有些泛紅的鼻子,溫隊長看也不看溫老頭。
隻抬頭看天似的問道:“那個,我堂妹尋回來沒?”
溫神醫本就坐的僵直,聞言,眼眶瞬間一片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