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青筋畢現的手臂上,格外顯眼。
“對不起,肖烈,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隻是想到一些往事,一時失了理智。肖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越說越覺得委屈。
上輩子顛沛流離的一生,被馬六子和向紅設計陷害的那晚。
好有不得已蹉跎而過的後半生。
所有的苦楚和磨難,排山倒海般朝著向晚襲來。
她的眼淚,瞬間便決堤而落,如山河彙海,終於找到了方向和發泄口。
撲在肖烈懷裏,向晚盡情釋放著所有的委屈和不甘。
“那場夢裏,向早被馬六子賣掉,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時候,她已經被人販子砍斷了手腳。為了養她,也為了我自己的生存,我一輩子都在京都擺小攤過活。最後,向早死了,我也被已經是國際名醫的向紅給驅逐出京都,死於車下。”
她不敢跟肖烈說,她被馬六子強奸。
她心底裏,還是害怕。
不是對肖烈的愛不自信,是不想重新揭開那道傷疤。
不想重新麵對那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向晚。
“沒事了晚晚,那都是噩夢,不是真的。向早好好的,被你救了,沒有被人砍斷手腳。”
擁著懷裏仿佛下一刻
就會碎掉的向晚,肖烈心裏是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恐懼。
明明知道這是向晚做的一個噩夢,可麵對向晚早已被夢魘吞噬,而脆弱不堪的靈魂。
肖烈真的很恨夢裏的自己,為什麼能讓向晚獨自麵對那些艱難和險阻?
他簡直不敢相信,夢裏的自己,居然跟向晚一點交集都沒有。
這夢境裏,肖家的事情已經反照到現實中。
確實是真實存在的。
盡管向早的命運早已被改寫,肖烈還是沒來由心底發寒。
用了用力,肖烈此刻,隻想將懷裏的人兒,嚴絲合縫地揉在懷裏。
“晚晚,不哭,都說夢和現實是相反的,你看,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也沒有去那什麼勞什子的肖家。”
他豎起三根手指,發誓:“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去肖家,永遠不……”
“不可!”
拿手捂住肖烈的嘴,“不要發誓,我還沒有說完!”
“好,那等你說完我再發誓~”
肖烈的寵溺讓向晚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能把真相說了出來。
“肖烈,你就是肖家丟失的那個男孩子,也是肖家唯一的繼承人!”
“晚晚,你別開玩笑了,夢境中的事情,怎可當真?”
向晚異常莊重嚴肅:“肖烈,看著我的眼睛,這是真的!”
透過向晚目不轉睛的雙眼,肖烈知道,向晚沒有騙他。
他一顆心不知是什麼感覺,“晚晚,我……你怎麼……”
“你想問我為什麼這麼確定嗎?”
向晚沒有解釋,
目光移向別處:“等鑒定結果出來,你就知道了。”
從肖烈懷裏出來,向晚全身蜷縮成一團,背對著肖烈。
“睡吧肖烈,做個好夢~”
向晚這疏遠又像是把自己隔絕在外的樣子,讓肖烈內心很受傷。
看著好向晚孤獨又淒婉的背影,肖烈湊過去,把向晚一把撈回自己懷裏。
任憑向晚怎麼掙紮,肖烈就是不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