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向大板一家,向晚笑道,“大伯父,大伯母,晴晴姐,實說吧,我確實隻打算帶著爺奶和三個小的去京都。張秀梅自有向紅管著,至於你們,跟我還沒有親密到那份上。”
“今天,我之所以能坐在這裏跟你們好好說話,隻是因為我想爺奶自願跟著我去,僅此而已。你們要是以為,你們也能跟著我們去京都,那你們可就太不要臉了,是不是晴晴姐?”
被向晚就這麼說出來他們一家的盤算,向大板三人臉色很不好看。
尤其是向晴,壓根的大牙都快氣的咬碎了。
向晚和向紅都能去京都。
從一個農村土妞,一下子就能跳進京都那種可望不可即的大城市。
而她呢?
從小就下定決心,要嫁給有錢人,嫁給有地位的男人。
卻因為被餘誌欺騙,傾家蕩產回到鄉
下不說,精神方麵也收到了嚴重的打擊。
要不是高考的衝擊,她根本就提不起力氣參加什麼高考。
也是想看看從前學的那些,到底有沒有忘光。
結果顯而易見,不止忘光了。她考的那兩位數的總成績,她都不好意思讓人知道。
肖紅軍那邊,她上趕著都不被重視。
肖烈?
她瞄了一眼滿眼都是向晚的肖烈。
這種男人,怎麼可能被自己勾引?
也就是她在肖紅軍麵前誇海口罷了。
向晚現在說這話,明晃晃就是故意打他們的臉,讓他們有點自知之明,別那麼不要臉,上趕著攀交情。
拽住憤然站起的馬秀芬,向晴怒吼一聲。
“媽!你別說!向晚說的對,咱們跟人家又不親,何必上趕著問那麼多?女兒要姿色有姿色,要才氣有才氣,何愁不能帶你們去京都見世麵?”
突然爆發出了一股倔強,向晴不服氣地睨著向晚。
“真的啊晴晴?你,你說的是真的?”
馬秀芬沒控製住情緒,高興的差點就跳起來。
摟著向晴,馬秀芬眼淚歘地落了下來。
“我的兒,但凡你早點醒悟,哪裏還有向晚和向紅的事兒啊!”
哭著說完,拉上向晴就走。
見向大板跟屁股粘到凳子上一樣,馬秀芬橫了一眼罵道,“瞧你那死出,還不趕緊走,留在這裏礙人家的眼!”
向大板立馬立起來,猶猶豫豫地看了向晚和肖烈一眼,還是一句沒說,跟著馬秀芬走了。
救命的恩情,
向晚和肖烈從沒在向大板這裏得到一句謝謝。
當然,他們也壓根沒這麼想過就是了。
向大板一家三口一走,此間,就隻剩了真正的自己人。
向老爺子旱煙杆子抽的吧嗒響亮,磕了嗑煙殼子後,老爺子開口了。
“二妮兒,我們去!我們老兩口啊,跟著你去京都!”
二妮兒能為了說服他,對那幾個棒槌長輩如此隱忍,甚至已經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
他們那些棒槌,還是隻顧著自己。
從來沒有考慮過他們兩個老的。
他都敢打包票,要是他們沒去京都,一定會被那些棒槌給霍霍死,折磨死!
到時候,連個摔盆上墳的都沒有。
向晚的一片苦心,他們可不能辜負。
“奶?您呢?”
向老太已經穿好了鞋子,四處看了眼這個住了幾十年的家。
盡管再是不舍,又能怎麼辦呢?
那兩兄弟,都是從她的肚子裏出來的,但她卻很害怕。
害怕有朝一日死的不瞑目,死的淒慘。
眼淚剛出來,就被向老太給憋了回去。
“二妮兒,奶也願意,奶跟著你去京都。就是奶有點不放心,奶能不能提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