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烈哪敢隨便應承,隻用上頭領導沒讓他管這種話,給搪塞了回去。
老人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是肖烈一個人就能決定的。
悠長地歎口氣,走在前麵給肖烈的帶路。
“跟我來吧,張老頭就在山腳下住著呢!”
大張村就張老頭一個人當過兵,簡直不要太好找。
很快就到了張老頭的住處。
張老頭家裏就是簡單的灰磚單層小房子。
不僅收拾的利索,還一塵不染的,院子裏的柴火,碼放的比士兵站崗還整齊。
看到肖烈三人找來,笑眯眯地將人迎進了屋。
寒暄了小一會兒,肖烈也看清楚了張老頭的後脖頸。
別說刺青,就是半個傷疤都沒有。
那就說明,不是張老頭做的,張老頭也不是陳家的人。
之所以向晚肖
烈都是懷疑張老頭。
就是因為肖摯的越野車爆炸的那晚,張老頭給肖烈和向晚說了那些話。
也是唯一知道肖摯是當兵的。
最有可能就是陳家人在村裏安插的棋子。
可現在卻證明,張老頭並不是!
肖烈思索了一陣兒,問張老頭,“老叔,那天晚上,您認出越野車是軍用車的事情,可還跟其他人說過?”
張老頭回憶了一下,還真的記起來。
“對了!我那天就跟張誌軍講了一嘴。”
看肖烈有些茫然的神情,張老頭提醒道,“哎呀,張誌軍啊,就是你媳婦的舅舅!”
“舅舅?”
肖烈恍然大悟,眼前陡然浮現出一個眼皮子極淺,就知道裝死的男人臉。
冷笑一聲,“原來是他!”
那還真是要好好的會一會了。
肖烈起身,給張老頭行了一個軍禮。
“老班長,今天是我唐突了。改日,改日我一定登門致歉!”
張老頭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有人行軍禮,眼睛一熱,差點就落淚。
知道肖烈應該是有急事,哪裏會在意這個?
也不多留肖烈,隻說著沒事一定要來說說話。
還特地告訴了張誌軍家在哪,省的肖烈在外頭打聽,還費時間。
不過,還是小聲地提醒了肖烈一句。
“你那個舅舅,成天見的在村裏說栓驢村老向家的壞話,你要是聽到村裏人議論,可千萬別在意。”
領了張老頭的好意,肖烈三人拜別張老頭。
走了差不多五六分鍾,肖烈一眼就看到
一個破敗的小院兒。
全是殘了斷了的籬笆圍成的院牆。
從外頭遠遠地都能看到院子內的景象。
亂七八糟的衣服鞋襪,丟的到處都是。
廚房也隻用稻草隨意搭建而成,裏頭碗筷都丟在鍋灶裏頭,蒼蠅在上麵飛的好不快活。
越走近,刺鼻的雞屎味就越濃烈。
瞧著那敞開的堂屋門,裏頭雜亂無章的場景,讓肖烈連進去的欲望都沒有。
就在這時,身後吹口哨的聲音,越來越近。
直到一聲傲慢的問話,“你誰啊?”
肖烈回頭,張誌軍一副吊兒郎當的二流子樣,嘴裏叼著一根不知名的香煙,看肖烈時,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
肖烈可不慣著他,揉著拳頭靠近張誌軍。
“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要不要老子幫你回憶回憶?”
慘烈的回憶讓張誌軍忘記了思考。
雙腿一軟,把倒豆子似的喊起了冤。
“肖烈大爺,烈大爺,真不是我幹的啊~我啥都沒幹,我是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