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命啊,以後晴晴肯定是廠長夫人了。”
“就是就是,廠長的可不就是廠長兒子的嗎?”
向二板聽得開心,正要顯擺,就被裏頭向老爺子給罵了一句。
“發完了就進來,個沒有眼色的東西,不知道裏頭忙嗎?”
老爺子語氣十分嚴厲,向二板趕緊跑進去忙活起來。
半上午的時候,向老爺子去肖家,把向晚和肖烈都叫來了向家。
看到肖烈扶著向晚,向晴一家,還有向紅,眼睛都不由自主地往向晚的肚子上瞅。
向晚嶄新的棉襖外頭,套著的是新的灰色毛呢大衣。
脖子上圍著白色的圍巾,褲子是寬鬆的呢絨褲,腳上的鞋子,都是皮質的黑色短靴。
還有那卷曲如海藻似的長卷發,如上海灘的名媛一般,讓人看一眼都難忘。
向紅和向晴都看傻眼了。
眼前這個像是城裏來的千金小姐的人,是向晚?
兩人那嫉妒又糾結的眼神,看得向晚勾唇一笑。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向晴和向紅一向都看
不起她。
知道她要跟肖烈結婚,也多是抱著看笑話的想法。
現在,她就是想讓這些人看看。
她向晚,到底過的怎麼樣。
“來,二妮兒,快來炕上坐。”
開口的是向老太,看到向晚穿的這麼好,也知道向晚過的不錯。
老頭子被向晴和老大夫妻氣的厲害,一再告誡她,以後,可一定要對二妮兒好一點。
二妮兒才是個心善的。
向老太對向晴也寒心了,對向晚就更加熱情。
肖烈跟著向晚,兩個人往炕邊走去。
向早已經給肖烈另外搬了一張凳子。
有肖烈在旁邊坐鎮,同在炕上挺著個肚子的張秀梅,把剛從炕桌上拿的剪刀,給默默地藏到了袖子裏。
這麼好看的衣裳,看來,今天是毀不掉了。
張秀梅雖然不甘心,但也隻能強忍著。
向晚和肖烈一個比一個眼尖,怎麼可能不知道張秀梅的小動作。
肖烈本來是坐在椅子上,這會兒,直接坐在向晚旁邊。
用自己結實健壯的身軀,擋住了張秀梅看向向晚的視線。
張秀梅氣的大肚子都一挺一挺的,白眼翻個不停。
“好了,現在人都到齊了,咱們就說說晴晴的婚事吧。”
向老爺子聲音略顯疲憊,聲音也沒有以往中氣足。
向晴站了起來,“爺,您才答應我,不會再管我的事情,那現在還商量什麼?我們是來通知你們的,不是來找你們商議的!”
向老爺子像是沒有聽到,麵無表情道,“該走的程序也
得走,這彩禮錢和嫁妝錢,還是要商議一下為好。”
向晴急眼了,氣呼呼地走到向老爺子麵前。
“我已經答應餘誌,不會要一分彩禮!爺,你就別想著撈餘誌的錢了!”
“啥?不要彩禮?”
要是孫女婿優秀一點,不要就不要了。
眼下算什麼?
向老爺子看怪物似的看向向大板夫妻。
這兩個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樣的要求也答應?
好!
我老頭忍住,不能管。
“那嫁妝呢?”
向老爺子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問了。
聽到向老爺子終於問到關鍵點,向晴意味不明地看了向晚一眼,這才理所當然地對向老爺子道,“爺,我想在公社蓋個新房子,您和二叔來出錢,也能勉強算是我的嫁妝了。”
向老爺子雙眼一黑,差點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