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會管老大家的任何事情。
起誓完，向老爺子在肖烈的支撐下，才堪堪站好。
他沒有上地勞作，也沒有不吃不喝。
但渾身的力氣就是怎麼也使不上。
隻好將半個身子都壓在肖烈身上。
“肖烈啊，麻煩你了，叫上二妮兒，咱們，咱們這就回去吧。”
不用肖烈出聲，向晚已經來到了向老爺子身邊。
跟肖烈一起，一左一右攙扶著向老爺子。
三人慢慢走出了職工大院兒。
向大板出來送了送，可惜的是，向老爺子頭都沒有回。
老二是個棒槌，老大是個煞筆，向三妹又是個隻知道吃喝的。
他向老頭這輩子，怎麼就生不出一個好種呢？
想到向老太肚子裏的老四，向老爺子臉上不禁浮現出些許希望。
也不是完全沒指望不是？
鵝毛大雪比來的時候更大了，鋪天蓋地，密密麻麻
地從天上往地上砸。
地上也已經鋪了厚厚一層大雪。
冷風灌進衣服裏，冰涼的雪花子落在臉上，向老爺子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虛脫了的身子，也在一瞬間就活了過來。
這樣的天氣，他要是不自己騎自行車回去，就得麻煩向晚和肖烈送他了。
那可不行。
他不能總是麻煩二妮兒兩口子。
硬撐著，向老爺子騎上了自行車，車輪子咯吱咯吱地在雪地上行過。
向老爺子太過逞強了，明明經受了沉重的打擊。
可在向晚麵前，還是不肯露出半點。
沒辦法，向晚和肖烈，隻好緊緊跟在向老爺子身後，以防老爺子不注意，再給摔了。
好在，他們走了不一會兒，大雪就停了下來。
等到他們成功進村後，雪花又開始不要命地下了起來。
這場雪，足足下了兩天兩夜。
是過了元旦後，也就是1977年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場雪。
也不知道是懷孕後記憶不好了，還是怎麼回事。
向晚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但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肖烈揉著向晚的太陽穴，“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天塌下來還有你男人我呢。”
向晚就喜歡肖烈這樣寵她，癡纏在一起，兩人來了向晚懷孕後的第一次床上運動。
肖烈饜足地抱著向晚，睡得不要太香。
………
兩天後，一大早，村裏家家戶戶都出來掃雪鏟雪。
厚重的積雪，即便是鏟都不那麼容易。
肖烈起的最早，天
還黑著，他就迫不及待從被窩出來了。
這場雪一來，真正的貓冬，就算是開始了。
向晚半點也躺不住，坐不住。
早早的起來，進了廚房就開始生火。
肖母聽到動靜，急忙披著襖子出來阻止。
一把搶過向晚手中的劈柴刀，肖母少見的疾言厲色，“你說說你，都有身孕了，就別總是做這些活計，凍壞了可怎麼辦？快進屋裏暖和去。”
肖父也進來說向晚，“二妮兒啊，你還是聽你媽的吧，要不然，爸回頭又得挨吵。”
向晚不怕肖母跟她急，就怕肖父跟她裝可憐。
肖父都這樣說了，她隻好放下斧頭，解下圍裙出來。
下大雪了，龐飛沒有辦法去公社出攤，就在家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肖烈去鏟雪，龐飛就在後頭跟著用掃帚掃雪沫子。
肖烈砍柴，龐飛就在一旁碼柴火。
總歸，肖烈做什麼，龐飛都會在後頭收尾。
正要吃飯的時候，張栓子和周老二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