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剛才還在為肖父肖母鼓掌。
現在,卻依然選擇遠離肖父肖母。
這就是人性嗎?
還有向大板一家。
向晴依然沒有來。
但是,馬秀娟卻領著五六個娘家人來了。
一大家子,就霸占了一張桌子。
馬秀娟拿板凳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肖母。
竟然還跑到水井邊,特意洗了洗才坐下。
肖母卻隻是詫異了一瞬,就已經重拾笑臉。
仿佛,已經習以為常。
向晚看著,心裏憋屈的難受。
肖烈也看在眼裏,給向晚按了按肩膀,“一些小人而已,不值當生氣。”
“你說咋做,我給你打下手。”
肖烈雙眼都笑彎了,盡力讓向晚高興。
實際上,他才是最難受的那個。
他又不能,出去把那些人都給打一頓。
所以,才更加不是滋味。
葉微瀾這個毒婦,他遲早,要讓他付出代價的。
肖烈的情緒掩藏的很好,向晚並沒有察覺到。
向晚把自己的圍裙解下來,給肖烈戴好。
“家裏的圍裙,隻有一個,你先係我這個。”
外頭的人,同樣也不會跟肖烈搭話。
與其讓肖烈在外頭被別人冷眼,還不如讓他在自己這裏忙活一下。
她又去屋裏找了一件不穿的衣服係好,對付一下。
雙胞胎和向早,也要來幫忙。
被向晚和肖烈給攆出去玩兒了。
肖烈平時就經常做飯,在向晚
的“指揮”下,兩人合作默契,一道道美味佳肴被端上了桌子。
各種肉香味飄散出來,將所有人的味蕾拿捏的死死的。
除了王校長稍微矜持一些,包括郝知青在內,全都是狼吞虎咽。
一個個風卷殘雲般,吃的滿嘴流油。
向晚都不忍看過去,實在是猶如饕餮搶食一般。
眼瞅著,一桌子十個菜都不夠大家塞牙縫。
向晚隻好又做了四道湯。
再要讓她多上菜,那不可能了。
忙完後,向晚和肖烈坐在了肖父肖母的邊上。
加上雙胞胎和向早,一桌子的人,這才開始動筷子。
向老爺子早就等不及,又礙著王校長這個文化人在,隻能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吃。
對雙胞胎那一口一個雞腿的吃相,羨慕的口水收都收不住。
張老太婆和張誌軍那一桌,都是張秀梅的親戚,吃相是最難看的。
母子倆吃的渾身都是油漬。
張老太婆邊往衣服裏塞著鹵肉,邊叫向紅,“快,再去給姥找個罐子,姥這兜裏放不下了”。
“帶啥啊?在這吃了就行了唄!”
當著這麼多人麵往懷裏塞,還讓她去拿罐子。
簡直是丟死人了。
那衣角下頭,本就是夋黑的,現在,一滴滴的油漬,都快流到向紅的腳底。
她嫌棄的腳都沒地兒放,忍著惡心才甩出來這麼一句。
張老太婆一向喜歡向紅,聽到向紅這樣說,非但不生氣,反倒還細心解釋。
“你不知道,姥很久都沒吃飽過了。二妮兒
這個死蹄子,到底是怎麼長的一雙手,做的飯菜這樣好吃。”
她肯定不能說,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這麼多肉。
這一吃,根本就刹不住閘。
聽到張老太誇向晚,向紅本想發火。
但與另一桌的肖紅軍偷換了眼色後,向紅態度就來了個八十度大轉彎。